过不去了,一直横在心口,好不容易被赵悲雪找到了机会。
罗东陵一听,立刻从颜色的选择恐惧中挣脱出来,瞪着眼睛说:“为何是你?若是论起俊美潇洒,合该是我扮演君上的夫君!”
赵悲雪冷冷一笑,说:“鬻棠,沐森,你们说说看,我与这位罗王子,到底谁更俊美一些。”
鬻棠大声且自豪的回答:“自然是我家主上!”
沐森:“……”主上以前从来不会与人比美的……
罗东陵不屑的说:“你的部下,自然是向着你的,那我还问问老宁呢!宁愚,你说,本王子与姓赵的,到底谁更俊美雄气一些!”
宁愚:“……”
宁愚沉默不语,罗东陵一愣,说:“老宁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赵悲雪说:“连你的部下都不向着你,罗王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不管!”罗东陵开始耍赖:“就是我更俊美一些!我便是要扮演君上的夫君,不服气我们就打一场!”
赵悲雪抱臂:“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少看不起人!”
梁苒今日已然不知多少次头疼,说:“谁说寡人扮作女服,便需要一个夫君了?”
赵悲雪和罗东陵同时看向梁苒,梁苒幽幽的说:“从今日开始,寡人便是你们的女主家,你们便是寡人的食客。”
赵悲雪有些遗憾,又无法与来梁苒扮演夫妻了,不过只要不让旁人占了便宜,赵悲雪就没有异议。
于是一行人便如此决定,三日之后,等扈行的大军开拔,往上京折返,梁苒则带着挑选出来的亲信,往燕洄而去,便服出巡,考察燕洄的风土人情。
世子郁笙和冯沖接到了梁苒的移书,快马加鞭的往燕洄而来,梁苒一行则是慢悠悠的行路,等待着与二人汇合。
燕洄是大梁极北的北地,一年到头少雨,土地劣质,基本无法耕种,经济十足落后。加之梁苒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将燕洄当成了屯兵重地,根本不许百姓种田,所有的田地都要收归军营,久而久之,燕洄的经济就更是落后。
燕洄经理过大大小小不少战役,可以用“满目苍夷”来形容这座古城,一眼看上去悲凉而沧桑,便是那坑坑洼洼的城墙上,就不知染上了不少将士的鲜血。
如今梁苒即位,他不想让燕洄的百姓再这般“苟延残喘”下去,最重要的便是修建燕洄的水利,让燕洄的百姓不依靠老天爷过活,如此此地虽然无法发展农业,但土地辽阔,也可以发展畜牧,养马放羊。
一行人行走在燕洄的古城之中,街巷宽阔,却没有什么人烟,零零散散有人走过去,更多的却是难民,面黄肌瘦,眼神混沌,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徘徊。
梁苒眯起眼睛,看着萧条的四周,沉声说:“若不是寡人便服出巡,根本看不到这真切的光景,还要被燕洄的地方官糊弄,说什么边疆稳固,百姓安居乐业!这便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安居乐业?”
别说是业了,连居所都是问题,很多破败的老房子无人居住,仔细一看,里面藏着许多难民。
苏木奇怪的说:“北赵停战已久,街巷怎会有这么多难民?难道官府不管一管么?”
路过的难民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自嘲的嗤笑说:“官府?这位小郎君,你是外乡来的罢?快些离开这里罢,你可不知,燕洄正在闹疫病!”
“疫病?”梁苒大吃一惊,疫病可大可小,如果发展起来事态严重,将会牵连整个大梁的命运。但凡有疫病,地方的官员一定会飞马上报,几乎是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到上京,大梁宫的尚书省会立刻讨论出治理方案,绝不能拖延,这和军机一样严重。
可是梁苒压根儿没有听说什么疫病。
难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