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舒颜也不想说话,那车里就这样安静着。
Zero听见隔板升起的声音,内心又一阵无语。
……
舒颜:“你干嘛?”
舒颜眼睁睁看着隔板升起,隔绝了前面的视线,这让她想起她被困在大雪里的那天,也是他们两个人,她被冻掉了脑子,提出要将脚放在他的肚子上,他答应了来着……
她还质问他为什么没戴耳钉了。
目光不自觉落在他的耳垂上,还是没有耳钉。
“他惹你不高兴了吗?”岑尽白问得是Zero。
舒颜思绪收回,藏住自己有些发热的耳朵,白了他一眼:“让我不高兴的一直都是你。”
这句话开口,让岑尽白的面色一僵,笑容定格,但是他惯会调节自己,很快恢复到温柔的表象。
舒颜拨了拨自己的长发,柔软的头发盖在耳朵上。
倏尔耳朵上传来柔软又凉凉的触碰,动作很轻,稍纵即逝,留下一阵酥麻余韵。
“你的耳朵好红啊。”他说出一个陈述句。
舒颜从那阵酥麻中回神,用手欲盖弥彰地捂住耳朵,“这里太热了。”然后装作不心虚地直视着他。
“哦。”他相信了,笑得更加温柔,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然后放在自己有耳洞的那个耳垂上,还揉了揉。
舒颜的目光鬼使神差地跟着他的手移动。
耳边传来一声愉悦的嗤笑,舒颜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这个板子升起来,会隔音吗?”
她看不见岑尽白的神情,只能看见倒映着他影子的车窗,张牙舞爪地罩着她。
“不隔音。”
舒颜耳朵上的红蔓延到了脸上,她对着车窗有些羞耻地闭上眼睛。
要是这样,那天她在车里要求和质问岑尽白,岂不是全被前面的人听见了。
“骗你的,听不见的。”岑尽白玩味地笑声从后面传来,车窗中的影子向她靠近,却始终没有触碰到她。
又补上一句:“我们做什么都听不见的。”
舒颜想打他。
岑尽白盯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有一根头发粘在她后面的衣服上,他抬手将那根不识好歹的头发拿下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
他将那根不听话的头发悄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车窗映照不出岑尽白的小动作,但是舒颜看到他正要在她头上弄什么东西,那东西还在闪着光。
她骤然回头,中止了他的动作。
他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因为她的回头,他们的距离拉近,他垂眸,她抬头,视线交错,有什么正在纠缠着。
他的手里拿着的亮晶晶,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发卡,一朵白色的小花,她没仔细看,只瞥见画上点着几颗晶莹的碎钻,和他之前戴的耳钉一样闪。
“别对我这么警惕,我只是想给你戴上一个很适合你的发卡。”他神色无辜,深邃的眼睛在笑起来时和那些碎钻一样亮。
舒颜远离他,但是退无可退,“我不要。”
他用手摸着那个发卡,还在试着想别在她耳后,舒颜躲开,他又追上来。
僵持之间,他说:“这里好像有些堵车,不如让Zero换一条路走吧。”
舒颜挣扎的动作停了,岑尽白趁着她乖下来,用那个发卡将她侧脸上的头发拢在耳后,露出她小巧熟红的耳朵。
不知是气得还是什么。
舒颜忍受着他的威胁,咬牙不去看他,避免和他交流接触。
但是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
白色的小花在她的身上才会变得这么好看,她红红的耳朵……
她听见他低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