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继而埋首在她的颈间,他的脸很烫,湿滑的触感从那里传来。
舒颜有些绝望,因为她在他面前根本还没抵抗就被他压倒。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委屈,生理性的眼泪有些止不住。
掌心的濡湿让岑尽白身子一僵,其实他什么都没干,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岑尽白将手从她嘴上移开,脸在她脖子上好似眷恋地蹭了蹭,他的脸烫极了。
“你骗我……”岑尽白闷声说。
这个依赖性的动作加上他的控诉,舒颜竟然脑袋空了好几秒都没有推开他。
他压。在她身上的体重越来越重。
舒颜喘息着,看向正上方的房顶,出租屋的卧室很小很旧,装修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装修,房子顶部粉刷的墙已经开始有了裂痕,墙皮也掉了有大块,边缘的墙皮要掉不掉,她推测要不了多久,整个墙皮都会脱落。
舒颜忽然觉得恐惧。
这太亲密了,让她觉得危险。
她开始用力推岑尽白,这次他乖乖被她推到另一边,从她身上下去。
从床上跳下去的舒颜再看他,发现他紧闭着双眼,脸上的红已经不是正常的红了,带着些病态,额眉间浅浅皱起
舒颜试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腿:“岑尽白?”
他的唇无意识地蠕动着,没什么反应。
刚刚他在她颈间就感受到他脸上不太正常的灼热温度,但是她当时根本没多想,现在他昏过去,舒颜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发烧了。
想起今晚她让他在“好再来”门口等她,但是她却故意没去。
她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他等她等到几点?
她本来是想给他发信息的,但是她当时从别墅离开那段时间,想着和他最好断绝所有联系,加之舒芸逼迫得紧,她就把他联系方式全删了。
但是正常人等到晚上等不到,不是应该走吗?
为什么要站在冷风里折磨自己?还爬三楼的窗。
现在她注意到,他的裤子和大衣上,沾上许多黑色的灰,应该是他爬到三楼沾上的。
舒颜想不通,也也许她不应该用看待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
秉着不能让他在她这烧死的缘故,她把床让给了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退烧药,她不想为了她跑出去,这地方也没有外卖。
只好上网上搜索,找没有退烧药怎么退烧。
找来找去,只有一个方法是可行的。
【将浸。湿冷水的毛巾拧成半干,敷在患者的前额或腹股沟等大血管部位,达到降温的目的。每三到五分钟更换一次,将体温降至38℃以下则停止使用。】①
舒颜认命地将人移到她的床上,去卫生间接了一大盆水和两个毛巾,按照网上说得方法实践。
额头上好放,这腹股沟……
不管了,先退烧再说,又不是没看过。
脱完之后,舒颜湿了毛巾刚准备放上去,看见岑尽白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而且他现在衣不蔽体,舒颜莫名被他看的有些脸热,硬着头皮解释:“你发烧了,没退烧药,我在网上看说这个方法能退烧。”
岑尽白哦了一声,很大方的样子。
“……”
舒颜也若无其事地将湿毛巾放在他光裸的腹部。
再抬头,那人又闭上了眼睛,这次的表情忽然你柔和,还带着些满足的乖巧。
她严格遵守着三到五分钟更换一次,因为没有温度计,舒颜就只能用手试他有没有降温,怕手的感知不准确,她又以自己的额头抵在他额头上。
她还记得,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