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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恒星降落之夜 垚先生 56460 字 1个月前

身衣物,肌肉开始酸痛起来。苦不堪言。但没有人退缩,没有人畏惧。

宋鹿本来以为左侧腹股沟的小伤并不会对接下来的拉练产生太多影响,但没想到每走一步所带来的疼痛都超出了预想。她不得不把扛旗的任务交给小包师弟,也被迫慢慢变成了队伍中的最后一个。疼得厉害的时候,觉得绝望笼罩在的周围。这才第一天,后面的两天她都必须带着这份伤痛继续前进。

那家广告商很喜欢盯着宋鹿拍,把她忍痛踉跄前进的样子都录进了相机。小包师弟担心宋鹿的伤,把旗往他身后一个队员手上一塞,蹦蹦跳跳就来到宋鹿身边,“师姐,我陪你。”

宋鹿拍了拍小包师弟的背,以示感谢。

摄影师又对着他们一阵猛拍。

出了树林,队伍走上一片洁白无瑕的雪原,雪面平整如镜,上面一根植物和一只动物的爪印都没有。小包师弟嚷嚷起来:“教练,停一停,我要写字留念!”

其他人对这种“到此一游”的做法纷纷举起登山杖赞同。

教练朝着这群孩子无奈摇摇头。队伍再次停下。

小包师弟给宋鹿找了一块好地方,“师姐,你先写。”他往旁边走了几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个马步扎出来,架起手机,镜头对准宋鹿,“西瓜甜不甜?”

宋鹿弯捏了块手心大小的雪团,朝着小包师弟脚下砸,“不甜。”小包师弟在雪地上一蹦三尺高,手上再努力也只抓到宋鹿一个模糊的侧影。哎,师姐还是不喜欢被人拍照。

宋鹿两只手抓着一根登山杖,在雪地上一撇一捺写。别人都写自己名字。而她只写了一个字,人体大小的一个“赢”字。全世界的运动员愿望都是一样的,想赢。她打比赛就是为了赢。

宋鹿提醒小包师弟:“快写吧。还有十几公里的路要走。”

小包好声好气应着,抓起登山手杖,贴着宋鹿那个“赢”字的边,慢腾腾写自己的“包”字,写完,还要画个框,把两个字框在一起。那框非圆非正,倒像个人的心。

宋鹿抬起登山杖,“啪”一声打在小包的登山杖,把他的登山杖打偏了。他没说什么,硬生生把刚才的形状改为一个普通的圆。但圆还没接上,他人先倒下去,躺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

宋鹿双膝砸地跪在小包身边,四周张望,大声喊:“刘队医!快来看看小包!”

因为要在雪地上写字,大家为了选自己喜欢的地方,也为了不和其他人的字挨得太近,人走得比较松散。有人听到呼救已经跑过来,有人则是帮忙从那么多全副武装的人里边拎出刘队医或者协会医护。

宋鹿呼唤小包的名字。他嘴里都是呕吐物,宋鹿分辨出是队员统一分发的午餐小面包残渣。运动员都受过急救培训,明白抢救分秒必争。在队医赶来的几秒钟内她必须做点什么。

宋鹿把小包身体平仰方正,膝盖挪到他脸边,将他脸侧过来向着他。她脱掉两只手套,把手指伸进小包口腔,把呕吐物拨出来,然后,直接躬身,嘴对嘴做起了人工呼吸。做完一轮起来,摸一下小包的脖子,体温骤降。她跪好,臀部抬起,双手交叠在小包左胸口,开始用身体的重力去按压。

“01、02、03”宋鹿大声数着,数到十五就有登山协会的急救员赶来了。宋鹿往旁边一趴,由专业人员接棒旧怨。刘队医也来了,但插不上手。

小包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眼底有了光彩,说的第一句话,“师姐,我想喝可乐。”

刘队医频频摇头,“让你这倒霉孩子乱喝生水。”

急救员让人把担架打开,两个人把倒霉孩子小包架起来,准备抬下山去。登山协会的一个工作人员说:“我回去那片林子,取一点山泉回去检测。小伙子,天然水源不可以乱喝,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