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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吐。

几次过后,Bryan的情绪变好了许多,停药的副作用也慢慢消减,恢复了与其他人的交流。在外面偶尔有失控的迹象,周珞石给他一些肢体接触,拥抱或亲吻,他便能很快平静下来。

收起小帐篷前,周珞石似乎有点不舍。他换了各种角度对着帐篷咔嚓咔嚓拍照,又指挥弟弟坐进去,面对着手机镜头,来了张狗窝正面的证件照。

Bryan跟从他的指挥调整姿势,趁机辩解:“哥哥,我并不是小狗。”

周珞石侧对着狗窝又来了一张:“嗯,你是人。”

“我是舔狗,不是小狗。”

周珞石被这清奇的脑回路逗笑了,教他基础的数学逻辑知识:“舔狗包含在小狗的集合中,属于小狗的一种。”

Bryan:“……”

晚上,周珞石从这一沓狗窝照片中选出一张,在父母卧室的世界地图中找到自家所在城市,用图钉固定了上去。照片里,坐在帐篷里的Bryan把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表情和帐篷上贴的“铭牌”一模一样。

夜里,Bryan像往常一样,在被子下面拱了拱后爬到哥哥身上,抱住哥哥的肩膀。

周珞石半睡半醒地动了动身体,揽过他的脊背,手掌探入睡衣里安抚地捏了捏那腰身:“你还没脱离吃奶期呢。”

Bryan埋在他肩窝里,声音闷闷的:“要哥哥抱。”

停药后便开始失眠,这几天好了一些,可仍要紧贴着哥哥,才能不在噩梦中被惊醒。

“睡吧。”周珞石循着温度偏了偏头,亲了亲弟弟的下颌。他闭着眼睛,手掌拂过弟弟温热光滑的脊背,手指顺着脊柱从上往下点按,动作温柔缓慢。

Bryan感受着哥哥指尖的温度,呼吸着哥哥身上熟悉的海盐味沐浴露味道,渐渐地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里,周珞石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耐心。夜里他被弟弟的动静惊醒,并不会生气,更不会责备。

他的身体被压麻了,会下意识把人推到一边又睡过去。没过一会儿,弟弟又会窸窸窣窣爬到他身上。这样的事情一晚能发生好几次。

周珞石每次都很有耐心。

可再怎么耐心,小周哥哥的耐心也是会用完的。

某个夜里,爬到他身上的弟弟不睡觉,说想要。

已经是今晚第四次被吵醒的周珞石出离愤怒了,虽然他睡眠好,每次被吵醒后都能光速入睡,可他更喜欢一觉到天亮啊!他当即把人推到一边,冷笑:“得寸进尺,不睡就出去。”

连续许多天没见他说过重话,没见他冷过脸,Bryan几乎震惊了,缓了好几秒才颤颤巍巍地说:“为什么?不与我做.爱,您?”

“做什么爱?那叫做恨。”周珞石烦躁地说,“不许再发出声音。”

Bryan如遭雷击:“你、你……恨我?”

周珞石察觉到自己说话重了,叹了口气:“我是指,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做。”

Bryan缓过一口气来,为“做恨”找到了完美的英语翻译:“You mean angry sex? ”

他眼睛一亮:“Thats cool!!!”

周珞石冷笑,坐起身来揪住他的耳朵:“COOL个屁,你还睡不睡了?”

Bryan委屈地捂住耳朵:“为什么心情不好,老公?”

“你大半夜被吵醒,心情会好吗?”周珞石晃了晃手表,“你看看现在几点?”

Bryan飞快地瞅了他一眼,小声道:“三点四十。”

周珞石凉凉地看着他:“那你说我为什么生气?”

Bryan继续委屈地说:“可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