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见面后,自然又是一番见礼,才进入厅中。
所有人都坐下后,郁宁才看向闫兆顺笑着问道:“闫世子怎么亲自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亲自到码头迎接才是。”
闫兆顺常年带兵,有些不苟言笑,闻言客气道:“殿下言重了,我是代表家父来贺殿下寿辰。”
郁宁闻言,又问候起齐王闫隽的身体。
闫兆顺回道:“家父一切都好,多谢殿下关心。”
双方客气的交谈一番,随后郁宁设宴招待了闫兆顺一行人。
一场宴,算是宾主尽欢。
但是当天晚上,苏浮生从码头上收到的消息,却让郁宁的心情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你确定他们没有看错?”
郁宁听完苏浮生的汇报后,双眉紧皱,不可置信地追问道。
苏浮生点了点头:“属下接到消息后,亲自去码头上确认了一遍,闫氏带来的东西确实是聘礼的用品。”
郁宁闻言,心中再不存侥幸之心。
看来闫氏确实是对她起了心思了,准确地说是对宁国起了心思。
这件事,也不能说完全出乎意料。
在宁国发展得越来越大的时候,郁宁就已经做好会迎来各方觊觎的准备,只是又是这老套的求亲、联姻的把戏,她就有些无语了。
难道这些人都没有看到,上一个向她求亲的滋於国的下场吗?
还是说,见到她是个女子,就觉得将她娶过去,就能不费一兵一卒的占领宁国的势力了?
看来她上次对滋於王室还是太过仁慈,让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没有吸取教训。
苏浮生看着郁宁沉默,以为对方是担心怎么拒绝闫氏,出言建议道:“殿下母亲刚去世不过一年,如今殿下还在孝期,不如就用这个借口回绝闫氏?”
郁宁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闫氏可不像滋於王室那么好糊弄,这个借口连滋於大王子都拒绝不了,你觉得闫兆顺能认?”
苏浮生也知道不太可能,但是此时同江南道为敌,着实不是一个好主意。
“殿下有什么办法吗?”
郁宁沉思半响,开口却叹了口气。
“闫氏来势不善,恐怕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一战了!”
苏浮生摇头:“以如今宁国的势力,想要同闫氏作战,恐怕是凶多吉少呀!”
郁宁自然知道,如今的宁国还不是闫氏的对手,但是她别无选择。
要让她束手交上自己一手打下来的势力,这更不可能。
半响,她叹道:“为今之计,只有拖!”
“拖?”
郁宁点头:“能拖多就拖多久,明日过后,就开始多招兵马,尽快做好大战的准备。”
苏浮生闻言,点头表示明白了郁宁的决定。
第二日郁宁的寿宴上,闫兆顺果然开口提亲。
“自从岭南道一见,我对殿下的风姿就不能忘怀,回家禀明家父后,此次特意带着聘礼,来向殿下求亲!”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在座之人,除了郁宁和苏浮生之外,都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瞬间场上议论纷纷。
宁国的官员,有聪明一些的,已经想明白闫兆顺这一举动背后的含义,纷纷对闫兆顺怒目而视。
其余人,有的没有想明白的,也担心地看着郁宁,害怕她会同意。
闫兆顺全然不管周围人对自己的目光,见到郁宁没有答话,又重新问了一遍。
“我是诚心求娶,望殿下能同意!”
郁宁见无法再保持沉默,只得道:“闫世子,这个请求太过突然,请允许我考虑几日。”
闫兆顺见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