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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依你的意思,革除武德帝姬一切册封、赏赐,圈禁于雀府…不,圈禁于太清宫,令十娘好好在那里修行反省!”赵佶思来想去,不能把人放在东京城,得弄远一点,和天武军、殿前司隔绝开来。
赵芫在皇城司的牢房里待了不到三天,只高俅来过张嘴闭嘴劝她写认罪书,她全当作听不见,只坐在牢房里沉思。
第三天,来的人是秦桧,此时其已经换上了青色公服,显然高升了,他对牢房中保持沉默的帝姬露出个笑,示意身后人拿着东西:“给武德帝姬上枷锁镣铐。”
“官家已经定了您欺君之罪,命我押送你前往太清宫关押,希望帝姬千万不要反抗,否则罪加一等,谁都救不了您。”
皇城司侍卫合力托起手臂粗细的黑漆镣铐走近,牢房中阖眼休憩的少年帝姬微微掀开眼帘,盯着门口负手而立面露隐约得意之色的秦桧,嘴角动了动。
侍卫拿起镣铐靠近时,就见原本安静坐着的帝姬忽然起身,大步朝牢房外走去,他们连忙阻拦,却被武德帝姬以巨力推翻。
只顷刻间,赵芫就走到了面色发青抖着腿不停后退的秦桧面前,毫不犹豫地抬脚将人踹翻了,然后按住这人的脑袋往柱子上撞。
‘砰!砰!砰!’的巨响在牢房中发出沉闷的回音,而秦桧在撞第一下时人就失去了意识,几下之后,周围的侍卫终于反应过来,冲上来阻拦。却根本拉不开武德帝姬。
就见那位新上任的吏部员外郎的脑袋如同蹴鞠一般被武德帝姬抓在手里无情地打砸,不消片刻时间,便如同一颗血头,面容扭曲模糊,生死不明。最终是皇城司守着的侍卫全部出手,用层层锁链将武德帝姬围困起来,才拿下了她。
干当皇城使几人吓得满头是汗,亲自押着不再有暴力动作的武德帝姬上囚车,用厚实的布料盖住,对押送的侍卫道:“立刻启程!”
等送走了囚车,回头将秦员外郎抬出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皇城使不由大骇,赶紧派人去皇宫上报。
听说去宣布罪名的秦桧被硬生生打死了,赵芫的老父亲赵官家浑身一个哆嗦,似乎才想起来自己的女儿天生怪力武功非凡,连忙道:“快给太清宫加派禁军,给朕死死围起来!朕不想再听到武德帝姬能伤人!”
囚车从官道上一路出城,令东京城的百姓们不由纷纷围观起来,议论着朝廷又发生了什么大案,竟然有囚车从内城出来,又要运送到哪里去?
鼎味楼的伙计合上窗户,不久后有人快马加鞭朝边关而去。
武德帝姬被问罪,金国上层很快便得知了消息,再三确认后,调离的完颜宗翰便秘密回到营州,原本撤离的大军,悄无声息地回到两国边境。
“郭相公,不好了,我瞧女真人这回要有大动作。”高药师慌乱地冲到了燕山府府衙内,向自个的顶头上司汇报消息,“上京的伙计传来消息,不仅完颜宗翰,连宗望、兀术,完颜娄师,全都领了兵马出京,预测女真人调动了不止十万之数的人马!”
朱衣的相公闻言并未惊惶,反而神情冷峻,提笔在各张帖子上写下命令,一一写完合上,“将这些送到各州县留守手中。”他说,门口的侍卫上前接过快速离去,而后他又道,“去将郭副留守请来。”
又有一人领命而去,高药师焦急地在一旁等着,郭相公为何听了他的消息一点都不慌呢。那可是十万女真大军啊,能覆灭整个辽国的大军。
等高药师快要忍耐不住时,郭孝友终于道:“你继续探查女真军队的动向,不管发生什么,切记一切尽在本官掌控之中。”
不管发生什么?是指什么情况?高药师感到疑惑不解,他小心翼翼地探寻,“若是燕云失守……?”
瞬时间,朱衣相公黑沉沉的视线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