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模样,心中耻笑只是个从未打过仗的偏将而已,被武德帝姬那什么都不懂的女娃娃捧一捧,真将自己当成天兵天将了。
岳飞挑出的五百人皆为经过他严格训练的亲兵,更是都是河北军中人,听闻金军绕路南下,各个都热血沸腾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去打女真人。
五百人马披甲背上干粮入离弦之箭般从西京城的南门冲出,城头上姚平仲捏着石垛干看着,一样归心似箭,却又不得不留下来守城。
燕山府和西京大同府确实没有失守,大部分城池依然处于大宋的管辖内,金国的策略根本就没打算死磕这些地方,他们的战略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东京城,大宋的心脏。遇到攻不下的城池便分兵围困,大部队则绕之南下,一路上急行军,能不停留便不停留。
金东路军(靠沿海的方向,金西路军乃靠西夏边境的方向),即宗翰、兀术率领的从营州、平州方向而下的金军,遵循以上策略,日夜兼程三百里,到达浚州地界,也就是黄河北岸。
两位赵官家都往这里增兵过,梁方平作为前任官家的内侍官深受信任宠爱,好不容易熬出头来得以统帅大军,正是满心的春风得意,到了浚州来首要大事便是占据府衙,要求浚州的官员们上供金银财宝和美人供他享乐。
官员们不敢得罪赵佶的宠臣,又没有兵权,只得捧着梁方平听之任之。
当兀术带先锋军到来时,整个浚州竟无半点防备,完颜兀术大喜过望,当即带兵冲击浚州城。
正在享乐的梁方平听闻敌军攻打进来,提着裤子就往外跑,带着他的人马抛弃了浚州城,向黄河对岸溃逃。
这般动静被赵桓派来守在南岸的何灌远远望见,连忙叫下属立刻烧毁浮桥,不许任何人渡河过来,而他自己在下达完烧桥的命令后,屁滚尿流地带着兵马朝来路奔逃。许多还在浮桥上的宋军没来及的过河,便被火势逼得跳河或逃回北岸投降了金人。
完颜宗翰派这些投降的宋军去搜刮渡河工具,看着这些本是宋人的士兵狗腿一般从各个地方抢夺渔民的船只,帮助金军从容渡河,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对兀术说道,“我早就看清南朝腐朽不堪,若谙班勃极烈早些同意我们南下,东京城早就在我们手中了。”
完颜兀术站在烧毁的桥头观看女真人们小心翼翼渡河,闻言道,“南朝的皇帝不信任有能力的官员,今天守浚州城的将领但凡有所抵抗,我们都无法渡河过去。”
“哼,燕云之地本该属于我大金,都怪宗望能力不足,连个武德帝姬都拿不下。否则有西京八州在手,东侧我便没有后顾之忧带大军攻打平州,到时候燕山府及其六州县亦落入我手,燕云十六州可成为大军的后盾。”说到此,完颜宗翰冷笑地盯着完颜兀术,毫不避讳地表达对二太子宗望的不满。
没有燕云十六州,他们如今南下的风险增加了十倍,不仅要警惕宋国的各路勤王军赶来,还要警惕燕云地区对他们的后方进行堵截,不得不分兵牵制。这一路上完颜宗翰连觉都没睡安稳过,更别说搜刮金银财宝和女人,在他看来这都怪表兄弟完颜宗望没能压制住宋军。
“武德帝姬狡猾奸诈,换了谁守西京,都是一样的结果。就如堂兄你始终没办法打下燕京一样。”完颜兀术毫不客气地站亲哥哥,金国的几位太子之间派系分明,阿骨打去世后,他们和宗翰之间的情谊便只剩一层表象,还能同心同德也不过是为了南下侵宋而已。
完颜宗翰脸色骤变。他身旁的汉臣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请两位大佬渡河。
看那些宋军渡河十分简单,到他们这些北方旱鸭子这头却是晃得两个金国太子差点吐出来,好在渡河的时间短而顺利,没有宋军的干扰,他们快速登上了黄河北岸。
为了迷惑和分裂宋国君臣,宗翰一边急行军,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