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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

“我其实也想知道你是从何时起真正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她转回头,看着布鲁斯的双眼,“这里我问的主要是关于我们在未来可能会有的关系。”

她仍然加上‘可能’这个字。毕竟,一个人不是每天都能保持乐观。

布鲁斯从方桌对面望着她,神情间没有一丝迟疑。

“你十分了解我,我认为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他说,“就像刚才跟刚才以外的其他次。有时,这几乎有点可怕,某些人可能会将这种程度的了解称之为心灵感应,但我知道读心魔法是种你不俱备的天赋。这只能被解释为经年累月的朝夕相处带来的结果。”

兰迪玩味地哼了一声,“现在你还知道我擅长什么魔

法?”

“主要是传送,”布鲁斯还真知道,“次之则是一系列致命的攻击魔法跟防卫魔法,功能和目的性显而易见。你是个务实的人,我能从你擅长的魔法类型读出背后的故事。”

兰迪再次发出鼻音。这回不那么玩味了,而是谨慎。

“我不记得我曾告诉过你这些。”她说。

“你没有。我就是知道。我很擅长观察。”

天生的侦探;兰迪在内心评论道。

“上述这些,它们都指向一件事,”布鲁斯说,声音忽然变得干涩,“我们之间有……共鸣。你了解我,我也能读懂你,这……不容易发生。”

“我同样不认为曾经有任何人像你这样了解我?”他的声音从干涩变得苦涩,“人们看见的都是我的外壳,韦恩的钱跟名声,诸如此类。鲜少有人对壳底下的东西感兴趣,因为他们为何要对真实的我感兴趣呢。即使有人做到这点,他们也不像你这么了解。”

“只有三个人做到这点,阿尔弗,你,跟托尼。”最后,他说。

不必是个侦探也能读出布鲁斯在说出这句话时有多么孤独和落寞。

兰迪望着布鲁斯的脸。她想安慰他,想告诉他事情不会永远这么糟,未来他会有一整军团的朋友(真的是军团)跟一支足球队那么多的家庭成员,这些人围着他、用各自的方式骚扰他,让他烦恼,也让他快乐。

但布鲁斯实在太聪明了。如果她再透露更多,他可能可以猜到结局。

所以兰迪说:“你知道,这几乎让我对你目前的约会对象感到诚挚的抱歉,因为我的存在似乎不小心成为你选择灵魂伴侣的标准。”

这足以清空布鲁斯脸上的重重乌云,使他抬起头。

“以我们注定的婚约来说,这算是个不错的开始,不是吗?”他笑了一声,朝她扬起眉毛。

菲利普斯学院采三学期制。

这意味着当第二次咖啡馆会面结束后,布鲁斯的学期也即将结束。

长假开始的前两天,兰迪开车去学校宿舍接布鲁斯。

她以保镳的身份进入男宿舍,先在大厅看见奥利弗昆恩,其不知何故,正公然地表现出他究竟能有多不成熟,这让兰迪对布鲁斯年轻时的尖刻难搞感到好多了,因为还有更糟的;然后又在走廊上与莱克斯卢瑟擦身而过。

十分确信在擦身而过的前一秒,莱克斯多瞥了她一眼。

该死。这所学校还要有多少老熟人?兰迪想,责怪自己都过去多少年了,仍然会为着莱克斯阴阳怪气的眼神打寒颤。只能说在莱克斯工业工作、以及与对方打官司的那段日子真的给她带来难以抹灭的精神创伤。

这也就说明了为何之前莱克斯卢瑟会在剑桥认出她,原来他是布鲁斯在菲利普斯学院里的学长。莱克斯一定是曾目击她跟布鲁斯喝咖啡什么的,碰巧就把她的脸给记住了。

为了分散再次看见前老板带来的焦虑,兰迪去楼梯间的贩卖机买了这根她见过的最粉的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