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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科汗立刻明智地闭上嘴,往后一退。

“你要说什么?”兰迪轻声问。

有一刻,布鲁斯看上去是打算讲点什么,可能会再次吐出些锯齿状的话来割伤彼此,可最终他只是抿起嘴唇,大步走向柜子、拿出他的那把猎枪。

兰迪跟明科汗看着布鲁斯快速套上夜行衣,带着猎枪走出去,关门的力道让窗户玻璃一震。

屋内陷入短暂沉默,只剩炉火劈啪作响。

明科汗清了清嗓,“我想他只是喜欢把握时间练习。毕竟,也是时候我们该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地点了,你不觉得吗。”

兰迪不发一语,手握著

书,低头以掩饰表情。

半晌,明科汗问:“刚才你说爱德华卡伦谁?”

显然,明科汗这是在偏转话题,想缓和气氛。

正是这样的社交技巧使布鲁斯依赖明科汗,舍不得切断与他的友谊。

现在兰迪有点明白了。

一直到清晨布鲁斯才回到小屋。

兰迪知道这点,是因为布鲁斯带着一身清晨的寒气,悄声潜进她的房中。

在感觉有人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兰迪就被惊醒,正惊恐地想着有可能是谁,手已经握住并弹开藏在枕头下的折迭小刀。

“是我。”布鲁斯按住她的手,“嘘。”

兰迪缓缓吐出一口气,心跳仍未平复。她挣脱布鲁斯的箝制,收起折迭刀并转身背对布鲁斯。

她等了会儿,听见毯子摩擦的声音,接着就是布鲁斯挨着她、在她背后躺下,手臂轻轻放在她腰际。

兰迪能分辨出布鲁斯的动作中有多少的犹豫。

良久。

“安东喜欢你。”布鲁斯说。

“你搞错了。”兰迪回,“他不喜欢我,或你,或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他想要我,仅仅是因为现在我也成了你俩之间亦敌亦友的有毒竞争友谊的一部份。”

“听来你认为你自己看事情看得很清楚。”

“我是。而你知道我是。”

布鲁斯不置可否。

片刻后,兰迪轻声问:“为何你要在乎?下午时你还要我走。”

布鲁斯保持沉默,放在兰迪腰上的手收紧。

“我想知道当你那么说时,你有多认真。”兰迪继续问,“你真的想要我走?你要分手?”

布鲁斯仍沉默,却用更大的力道抱紧她,并将脸埋进她的头发中,就像是他正用全身上下的细胞无声地吶喊:别走。

请别离开我。请。求你。

“……那就别再那样推开我。”兰迪说,随后转而挖苦道:“你知道,世界上真的没有夫妻相处十几二十年还从不吵架的,尤其是跟你结婚。”

布鲁斯叹了口气。

“你想趁机骂我,”他指出,“好吧。我会接受。”

“你活该。”兰迪在被单下踢了布鲁斯一脚,力道不重不轻。

许久。

“……我总是在乎你。”布鲁斯小声地说,问:“这点你明白,对吧?”

兰迪以鼻音应声。

倒不是说她会怀疑布鲁斯这点,问题是布鲁斯脾气一上来就把人往外推,这多少会给人带来动摇跟质疑。

“要是我不那么爱你,我就不会闯入南达帕尔巴特。”布鲁斯低声道,“我希望我能不那么爱你,那样我就不会为每一次的分别与分别后的每一刻而愤怒不安。”

兰迪忍不住指出一个事实,“……依据我对你的认识,你会为其他你同样重视的人做同等程度的事。”

“那始终是不同的。”布鲁斯强调。

兰迪听着,沉默了会儿后也说:“那我希望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