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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过去)的几年内,布鲁斯将离开哥谭。

这消息就在兰迪脑海中留下一个巨大的问号。像是,要是布鲁斯离开哥谭,那她是会跟着布鲁斯奔走于天涯海角?或是会留在某处,没有布鲁斯?

兰迪想知道。假使她也跟着布鲁斯去南达帕尔巴特了,那是否意味着她的产后护理时光竟是在拉斯的协教大本营中度过的?那会使拉斯成为该护理中心的院长吗?

又或者,衔尾蛇干脆安排她跳过这段岁月。考虑到先前她多次横跨多年。

这也不无可能。

所有的这些潜在危机都叫兰迪精神紧张。

她试图通过冥想和给杰森念书来平复情绪,有时也会将手放在杰森胎动的位置,对杰森叨念她内心深处的忧虑,并谎称这是胎教的一环。不,这不是。这只是兰迪把胚胎杰森当免费治疗师。

不能责怪长大后杰森也成为一个焦虑的人,因为他父母都是如此。在他的基因中,左边那条写焦虑,右边那条写暴躁。这叫遗传。

现在兰迪一天至少会花三到四小时待在图书馆,甚至会在图书馆午睡。如此反常表现,布鲁斯当然注意到了。

“你最近表现得特别紧张。”有天,他严肃地问,“我该注意什么?”

“我很好,”兰迪回,“只是,你知道,预产期要到了。”

“……说得也是。”布鲁斯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走开。

看起来像是她成功说服了布鲁斯相信她的说词,至少信了一半。

当时兰迪这么想,直到隔天下午,布鲁斯面带笑容地走进图书馆,告诉她:“猜猜是谁来找你?”

兰迪茫然地放下书。

同时,赛琳娜从布鲁斯身后探头出来,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向她招手道:“宝贝,好久不见,我听说你怀孕了?天啊,布鲁斯真的对你痛下毒手了可不是吗。”

把怀孕说成是被痛下毒手,兰迪想,这是她熟悉的赛琳娜不错。

“如果这个胚胎不是杰森,我真的会赞同你的说法。”她笑着回,仍坐在飘窗上,伸出双手以迎接赛琳娜的拥抱。

两人短暂拥抱后,赛琳娜靠在她身旁,双手捧起她的脸左右端详。

“哼─嗯。”

“我的脸怎么了?”兰迪问,眼神飘向后方的布鲁斯。他正斜倚在门框上,保持一段距离观察她跟赛琳娜的互动,神情平静,甚至有个小小的微笑在嘴角。

“没怎么,就是有点闷闷不乐,”赛琳娜说,用指尖轻敲自己的嘴唇,“我确信这里需要一些漂亮的衣服、鞋子跟一次米其林餐厅的下午茶,才能解决我们遇到的大问题。”

说着,赛琳娜转过头,朝布鲁斯伸手,不发一语。

布鲁斯高高扬起眉毛,再重重叹息。

“我能相信你吗?”他问,却仍走向飘窗,掏出他的运通卡放在赛琳娜的掌心上。

赛琳娜笑得跟猫一样,把卡收进自己口袋中。

“哦你总是可以相信我哄女孩儿的能力。”赛琳娜如是说,“在这方面,我可比你强得多。”

“你最好是。”布鲁斯给了赛琳娜一眼,并冷哼。

“嗯,”兰迪说。没能说完。

“我不是吗?”赛琳娜瞇起双眼,脸转向兰迪,“宝贝,告诉布鲁斯我比他优秀。”

“嗯,”兰迪再次说。

“哈,你就继续这么告诉你自己,不论你是用什么说法让你晚上睡得好。”布鲁斯回赛琳娜,接着也转向兰迪,“快结束时打给我,好吗?我会去接你。”

兰迪终于能说出口,“嗯,我要出门?”

“是啊,布鲁斯找我过来哄你开心。”赛琳娜说,得意洋洋地挥舞布鲁斯的卡,“他真的为此付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