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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直梯的两侧,一脚跨在屋顶上,目光从迪克脸上的泪水,转向地上数十来个空啤酒瓶,再转向被迪克带上屋顶的毯子、一大包纸巾、冷冻比萨跟笔记本,最后一样物品正以危险的角度架在屋顶的边缘,大声播放一部从画面色调看来就不太快乐的爱情电影。

显然这正是噪音来源。

虽说会流血的伤害事件没有发生,精神上的伤害倒是发生了。

“我不知道家里原来有冷冻比萨。”兰迪试探性地开口。

“家里没有。”迪克边抽泣,边伸手抽出一张新纸巾,“我偷渡进来的,请别告诉阿尔弗,现在的我无法承受挨骂。”

兰迪爬上屋顶,裹紧睡袍。哥谭的三月末,天气可谈不上温暖。

通常在这个时间,家里的夜行动物们要不仍在巡逻,就是夜巡刚结束、正洗好澡要去睡觉。

现在,迪克却坐在屋顶上,缩在毯子里,吃着冷冻比萨,看一部心碎的爱情电影,身上仍穿着白天的同一套衣服──不必是侦探都能看出这里发生什么事。

失恋了。绝对的。

这么难受,估计是被分手。

“很抱歉吵醒你。”迪克一边擤鼻涕,一边用湿漉漉的声音道歉,“我只是想,在家里找个地方,能看见夜空,又不会被关切。我不知道我有这么大声。”

“没事的。我注意到了。”兰迪说,目光扫过迪克携带上来的所有物品,其中并不包括手机。

真没想到会有这天;他们家的交际花,会在生日那天结束之时、逃避所有人的关切,独自躲在屋顶上。

哇。这回真的很严重。

迪克再次大声粗鲁地擤鼻涕,将纸巾揉成一团,堆在身旁。

不能说那整整三座废纸巾金字塔、跟迪克抛弃偶像包袱的行为没有给兰迪带来一点恐慌。

“我可以调小声。如果你要回去休息的话。”迪克又说。

他的声音听上去可不怎么甘愿。

兰迪无奈地笑了下,走向迪克,护着腹部、小心地在屋顶上席地而坐。

她能听出迪克话里的矛盾想法。他既不想独自呆着,却也不愿被朋友打扰,因为他跟星火基本共享一个交友圈,除了星火外,他能找的朋友就是芭芭拉,或杰森。

这就说明了为何他不是在其他地方找朋友诉苦,而是待在庄园的屋顶上。

毕竟,在这种状况中,迪克总不能找另一个前任抱怨自己被分手,而十二岁的弟弟跟情感便秘的养父也绝对不在考虑名单上。

他们沉默了会儿,直到迪克忍不住在沉默中蠕动起来。

“好吧,一方面,我很高兴你没有问我发生什么事,另一方面,我真的很需要你问我发生什么事,如此一来我就能顺理成章地抱怨、哭诉,”迪克说,“所以请问我这个问题,拜托了。”

发现迪克的幽默感一息尚存,这使兰迪更有开他玩笑的信心。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不问,因为我不想听说细节?”她故意说。

迪克睁大已经哭红了的双眼,震惊地抽气。

“你不关心我了吗?”他再次哽咽,“连你也?”

兰迪后悔了。她不该开这个玩笑,“不不不,我闹你的,我想知道发生什么,我关心你!你知道我爱你就像爱家里的其他人,你是我的好朋友。”

迪克一秒破涕为笑,速度快得可疑。

“你也是,尤莉。你恐怕是我身边唯一一个不会引发女友吃醋的存在。”

也许他也在闹兰迪,也许他的胡闹中夹杂一些真情实意,这很难说。

所以,这个心碎的小故事,简单来说,就是:

星火在今晚泰坦们为迪克举行的庆生派对结束后,找了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