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犹豫了下,为着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你是想通过腐蚀我,来惹毛某个人吗……?”比方塔莉亚,或更有可能的,布鲁斯。
乍听之下,这个猜测很随机,严重缺乏缜密思考;但仔细一想,就像猫喜欢把东西推下桌,藉此引起关注。
这难道就是赛琳娜版本的‘推倒陈年威士忌使其碎裂在地’吗?
毕竟,这是猫女,这可以很有道理。
一只猫制造一场威士忌惨剧,其背后甚至不需要爱或恨之类的动机──重点在于推翻威士忌过程和结果能带来的乐趣。
赛琳娜戏谑地笑了,伸出手指擦过兰迪的脸蛋。
兰迪几乎颤抖。为什么这样她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受赛琳娜态度的影响,她知道调情就是猫女的基本运作方式,不会把这当一回事。
“哦、亲爱的,你在担心?”赛琳娜说,用弯曲、引诱的语气,“害怕我会偷走布鲁西的注意力,夺取你的位置?”
兰迪……不颤抖了。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不,完全没那回事。”兰迪强调,且隐约有些忿忿不平。
兰迪不想在这里炫耀,所以她不会回答赛琳娜:考虑到布鲁斯才是在婚礼上请扎坦娜对他们下咒的那个人,她十分确信在至少一段时间内、都不必担心布鲁斯会变心或分心(回到过去就另当别论,她知道)。
而要是布鲁斯未来真的,真的真的变心了?
那好吧。等着瞧。看看谁得承担更庞大的后果。
兰迪想着,改变姿势,从蹲坐的地方起身。
她的身高和赛琳娜相当,得脱鞋站上机器测量才能确定谁更高一些。体型上也挺相似,外貌上也同样是深发色和深肤色。
最大的区别在于眼睛颜色和气质,其次则是五官。
而一旦她们都开口、有动作,那差异就更大了。
“好首先,我必须得声明,不是每件事都跟布鲁斯有关。”兰迪能听见她的语气透露出明显的高傲,和愠怒,“我问,因为我看见疑点,想找出原因,让事情变得合理。”
听到这,赛琳娜的表情瞬间变得扁平。
兰迪还没说完。她接着说:“此外,找出你的动机,我才知道该如何在剩下的时间内与你相处。所以别把事情扯到感情竞争那边去。我有更重要的任务得执行,没时间玩这种游戏。”
“天啊。”赛琳娜大翻白眼,仰头,低吼,“你听起来像布鲁斯!”
对此,兰迪只是一挑眉,将手臂交叉在胸前。
“谢谢你的谬赞。”她干巴巴的回道。
赛琳娜转回头,更生气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得在这,负责腐蚀你!”她咬牙切齿,伸出食指戳了下兰迪的肩膀,“你太不好玩了,没有乐趣。现在我要给你上第一课。”
兰迪偏过头,等着赛琳娜的下文。
“第一课──我们女孩就该团结起来、一起排挤布鲁斯,藉此迫使他屈服。”赛琳娜振振有词,“这就是乐趣,你明白吗?”
兰迪嗯了一声。从她的角度看来,照这么说,赛琳娜的动力果真是激怒布鲁斯,凭着纯粹的激怒获得纯粹的乐趣。可能是喜欢挑战权威。
“不你不理解。”赛琳娜咋舌,再次转眼珠。
兰迪耸肩。“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目标。”
她的目标是完成这趟见鬼的时空旅程,成功活下去并且留下来;赛琳娜的目标是危险、刺激、乐趣和闪闪发亮的珠宝艺术品。这可以不互相冲突。
她们对视,沉默了会儿。
“……而且那是颗漂亮的鸽血红。”赛琳娜淡淡地说,拨了下头发,彷佛她现在提及的确实无关紧要,“价值千万美刀,绝对稀有,且制作的工匠已死,现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