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活动手指将自己面前的古籍又翻了一页。
“看得这么开?”楼瑞卿却不打算轻易将这件事揭过去,“那怎么前两天还把别人揍进医院了?要不是我明察秋毫及时出手,你就得在派出所过中秋了。”
梅临渊将眼神从手上的古籍抬起,落在站在绘图板前的楼瑞卿身上。
那还不是因为那欠扁的家伙议论的是你。
他不信楼瑞卿会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觉得楼瑞卿就是想让自己承认自己是因为对方而动的手。
才不要上当。
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古籍上, 梅临渊不自禁地赞叹道:“这些古老的炁术当真精妙。失传了真的太可惜了。”
楼瑞卿拿着笔, 倒退几步来到梅临渊身边, 俯身凑了过来:“你说哪个?能比我们家的【失犁燧鼎】还精妙?”
只见在那一张纸的边缘上写着【椿龄无尽玄】五个字。
好吧, 这个是真比不过。
“虽然这些炁术古老, 但也不见得就彻底失传了。”楼瑞卿坐在梅临渊椅子的扶手上高深莫测地笑着, “你知道‘睽明谭氏’吗?”
“那是什么?”梅临渊虚心求教。
楼瑞卿“好为人师”的心态得到了充分地满足, “一个隐世的斩妖家族。”
“注意, 这里我可没加上什么‘传说中’这种玄而又玄的修饰词。”
“每逢众家云集之时,必然会有他们家的人参加,然后躲在角落里狗狗祟祟地观察着各家当前的斩妖水平。”
说到这里,楼瑞卿突然想到了什么, 凑到梅临渊耳边小声说:“想不想探探这潭水的深浅?”
明明这里只有两个人,无论两个人说什么都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可楼瑞卿还是这么做了。
而且他说话的气息吹得梅临渊耳朵痒痒的。
梅临渊用古籍遮住了自己有些发热的脸,然后心甘情愿地说出了那个楼瑞卿想让他说出的答案。
“……想。”
楼瑞卿直起身子,双手环抱在胸前,故意叹气道:“那太可惜了,这次布阵器门是东道主,身为家主我没办法参赛去会会谭家人呢。”
这次,古籍之后的梅临渊主动说:“我替你去。”
楼瑞卿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跟这个家伙很合得来——
楼瑞卿第一次觉得,有些时候话不能说得太早。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他手腕一抖,将缚骨垂落到脚边,“比赛期间大晚上不睡觉好好休息就算了,居然还跑到这里幽会。”
幽会……
梅临渊心中有一万个槽点不知从何说起。
这场面看着有半点像幽会的样子吗?!
只这样一个瞬间的分神,两只锐利的爪便擦着他的身体边缘掠了过去,把他的衣服都扯破了一个口子。
而其中一只利爪的后方竟然挂着一只腕表。
看着下方的梅临渊与两只极为敏捷的妖兽近身缠斗仍然不落下风,楼瑞卿便收了出手相助的念头,在房梁上坐了下来。
“还说什么不想分心防护,让我给你打了件面具。”他单手撑着下巴,阴阳怪气地啧啧道,“现在看来都是借口。”
其他的事情被楼瑞卿刺上两句就算了,唯独面具这件事梅临渊没有办法接受被误解。
又一次架开妖兽的进攻,他扭头对楼瑞卿说:“这都是有原因的!”
“那你解释解释。”楼瑞卿纹丝不动。
那边梅临渊正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点将台点将招来术的古怪之处挑挑拣拣地告诉楼瑞卿的同时,一个身影在暗中咬紧了牙关。
是于斌。
今天带领点将台门人来与会的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