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圆场来,“母亲你这话说的也不对,我们和大哥本就是一家人,你这般说岂不是生分了。我们也不是不知这位姑娘受了委屈,大哥既然认了这姑娘为义女,那左右也不是亲生的对不对?大哥,不若这样,我让昱哥儿娶了这姑娘!虽然昱哥儿已经定下一门亲事了,但既然和大哥亲厚,便由我作主让她做个平妻,这岂不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吗!”
“我才不嫁!”孟云茉突然来了力气,在孟大太太怀里挺直了身子,“我一没脏了身子,二则问心无愧,凭什么要我退而取舍,嫁给这等脏污玩意做妾!”
“不是妾,”孟三太太也知这事关自己儿子命运,因而陪着笑脸耐心解释,“是平妻,昱哥儿调戏你那么多人都瞧见了,你的名声也不好了不是,但若是跟自己夫婿,那可就成了小夫妇之间的两情相悦了!以后由我为你撑腰,总好过你嫁去他家啊”
“谁说女子非要嫁人了。”孟云茉冷笑,“莫说今日本就不是我的错,便是我有错,我也决计不会去求一个男子的乞怜!孟三太太,你可还记得自己也是个女子,如今说出这样的话,你自己不感到羞臊吗!”
方才见孟云茉躲在孟大太太怀里哭泣,孟云禾以为她是个软弱性子,如今看来,倒不失一位有血性的女子,孟云禾主动走上前去,握住孟云茉的手。
“茉妹妹放心,这世间终有天理公道在,你又没有理亏,自然不必退让。”
“谢谢姐姐。”孟云茉也抹了一把泪,“父亲母亲收养我,对我恩重如山,我是看在他们两个的面子上才愿意站在这儿,不然我此时站着的便是顺天府的土地,女子之身又如何,当年我能为我娘击鼓鸣冤,今日自然也可为我自己讨得公道!”
“反了反了!”孟老太太气的捂住胸口,“一群子白眼狼!这是要活活将我气死啊!”
孟二老爷见孟老太太这模样,下意识地想上前抚慰孟老太太,却被赵氏一把拦住,赵氏朝他递了个眼色,压低声音:“母亲身子一向康健,此不过叫你妥协罢了,夫君,你此时若是上前,可就要对不住大哥了。你看三弟就在母亲身旁,他都不着急,不能什么事都交由你一人去做。”
孟二老爷听了赵氏的话,又想到孟老太太惯会演戏,便狠了狠心:“母亲不舒服就赶紧回去休息!今日左右我要处决了这孽障,母亲若是还能为孟家着想一点点,今日就不要阻拦儿子!”
孟老太太没想到孟二老爷竟然如此狠心,她这个儿子本事虽大,但对她却是最为孝顺不过,往日不论发生了什么,只要她做做样子,孟二老爷决计会对她言听计从,不然这么些年,三房惹出了多少烂摊子,老二本都是不想管的,却还是被她缠着替三房摆平了。
想到这儿,孟老太太顾不得装病,恨恨地看向赵氏:“都是你这贱妇从中挑拨,你害了自己的女儿还嫌不够,居然还想来害我的孙子!”
孟三太太瞧见孟二老爷这个样子,也知道孟二老爷这次是狠下心来了,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于是她赶紧拉着孟三老爷跪下来,泫然欲泣道:“是啊二哥,你一向疼爱你三弟,我们三房就昱哥儿一个儿子,平日里难免娇宠,你再向着他这一回,再不济去乡下庄子里关两年!我保证他以后听话,绝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啊二哥。”孟三老爷终于开了口,“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孟老太太看着孟二老爷和赵氏,咬牙切齿:“孟睿,我今儿个就将话放这里了,你必须保下昱哥儿。我瞧着昱哥儿调戏她也不是昱哥儿的错,若是她安分守己,乖乖待在家里面,何至于会有这样的祸端?女子本就不该在外抛头露面,还主动去酒楼里吃饭,那酒楼里哪是姑娘家该去的!今日她若愿意便叫昱哥儿纳了她,横竖都是个捡来的,能进我们孟家的门都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