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饼和意式培根,味道很奇怪……”
谢稚鱼听着,勾起嘴角语气轻浅:“因为帮厨太急弄错了食物的搭配,她们还想着上来和你道歉,被工作人员赶走了。”
她拿出手机,将拍摄好的照片展现出来:“那时我也在看。”
天空是墨蓝色,一侧朝阳升起在海平面,海水绚丽,另一侧却是暗沉汹涌。她们站在同一个地方,吃着同样的食物,看着同样的海平面。
“是睡不着吗?”南初的手指攥紧又松开,只能用自己贫瘠的语言问出这句话。
谢稚鱼不知道,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坐在窗台抬头看月亮。
只是望向女人清冷如月的侧脸,还有眼中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忐忑:“不是,只是因为……”
她们是猎食者与猎物的关系,最后的结局似乎只有一方被吃成空壳而结束。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个所以然来,一群人带着摄像一窝蜂地跑了过来:“快点,快跑!”
跑在最前方的人正是章真仪,她猛得停下脚步,眼神躲闪,连身后有人在追都忘了,她犹豫一下,迅速从旁绕过。
其余人也全都跟了过去,就像她们是透明人一般,没有投递任何眼神。
这也很正常,毕竟她们现在可以说是和古堡内的人属于同一阵营。
谢稚鱼晃了晃手腕,让正看着经过的人发呆的南初清醒:“章真仪为什么这么怕你?”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跟着她的摄像师为什么在转过这条走廊的转角后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南初在这里,她可以做到这些。
“我让人找了她的上家。”南初的手随着她的动作晃动,黝黑的眼看向在视网膜中格外鲜艳的丝带,“警告她们消停一些。”
“就这样。”
谢稚鱼不太相信,仅仅只是警告,以章真仪这两天表露出来的性格,不至于连招呼都不敢打,但是现在肯定问不出来。
“好吧,那现在应该去哪?”
南初静静看着她,须臾后问道:“你想去哪?”她说起话来很笃定,似乎只要是谢稚鱼说出口的话,无论天涯海角都可以立刻带她去。
“现在还是工作时间。”
谢稚鱼的眼神平静无波。
片刻后,南初将她手上的丝带解开了:“抱歉。”
也不知道她又在抱歉什么,谢稚鱼越来越不理解她脑子里转动着何种念头。
“你是在抱歉不应该捆住我?”
女人的眸光流转,晶莹剔透间带着淡淡的忧伤,她只是沉沉看着,将目光聚焦在谢稚鱼的脸上:“我不知道,也许都有,也许都没有。”
除了抱歉与自责外,她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话。
要是和喜欢之人的相处也有剧本就好了,她只需要按照剧本表演,不需要担心自己说出的某些话又会搞砸一切。
她从未想过,要是对手不按照她的意愿来表演又该怎么办。
谢稚鱼没有这个本事猜透她现在的想法,但她知道南初肯定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她扫了眼一旁亮着灯的摄像机。
这些肯定不会播出去,但又不能一个面都不露,总得让剪辑师有发挥的空间。
而且,虽然并不明显,但南初脸上疲惫的痕迹依然存在,昨晚不仅仅只是她没有睡着,在另一个房间里,这个女人和她同样彻夜难眠。
她开口说道:“跟我来。”
南初点点头,抬脚跟在她的身后。
脚下的木地板嘎吱作响,从过道深出涌来的风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谢稚鱼推开门,沉香木味扑鼻而来。
她指着椅子,说道:“也许你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
南初毫无异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