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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姐,请坐吧。”她重新倒了杯茶。

南初对这种小小的侮辱没有任何反应,很平静地坐了下来。

“伯母称呼我的名字就好。”

谢女士将茶杯放在她面前,说道:“南初,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很久之前我就说过,我们家稚鱼高攀不起你,你要是想找一个人伺候你,现在大可以有一堆人挑选,没必要像现在这样,弄得大家都不好过。”

“你太会权衡利弊。”她嘴角垂落,满脸严肃,“稚鱼不能再受一次同样的委屈了。”

放假内没有开空调,空气中有些闷热。

这是秋季的最后一次燥热,当桂花的香气浓郁消散,一场洁白的雪就会将大街小巷掩埋。

南初在树叶的摩挲声中抿了口茶水,那种苦涩的味道一直停留在舌尖:“伯母,现在轮不到我选。”

不是她想要捕获那只蝴蝶,而是她被蝴蝶捕获了,她一直攥紧蝴蝶的尸体,从未有一刻将目光移开。

“她让我生我就生,让我死我就死。”或许感情就是如此,总是东风压倒西风。

南初勾起嘴角浅笑:“我是会权衡利弊,所以我输了。”

早在一开始,试图用拙劣借口靠近的那一瞬间,她就一败涂地。

“我会将所有的一切全都交付给她,看着她被人喜爱,被人追求,一辈子战战兢兢担心她爱上别人,然后讨好她、哀求她,等待她的垂怜。”

“我很爱她,从一开始就爱她。”

所以会害怕她发现自己的不择手段,从私心里隐瞒。

只是这一念之差,就造成了这种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的结果。

南初眼中的血丝浓重,熏红了眼尾,她执着地开口:“这是我的报应。”

谢女士沉默无言,直至阳光穿透玻璃,在桌上留下几道光点。

这才说道:“你不应该对我说。”

南初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少有的愕然:“伯母,您说什么?”

“有什么话当面吞吞吐吐说不出口,又在暗地里伤神。”谢女士叹了口气,“你们真是一对冤家。”

她就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才想在这两人有点苗头的时候分开,没想到却反而让她们更进一步非卿不可。

谢女士将茶水一饮而尽,示意她可以走了:“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也不想管。”

南初走出疗养院大门时还有些不敢置信,泛黄的叶片飘下,铺满了整条街道。

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很难再被放过,没想到只是说了几句话,甚至还得到了伯母的放任。

可是她说过很多这样的话,鱼鱼从未有过什么多余的表现。

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对跟在身后的Vic说道:“你说,特邀嘉宾这个身份怎么样?”

Vic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没有问出为什么这三个字,而是顺着上司的话分析道:

“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只是现在谢小姐那边恐怕已经开拍,强行加入总要知会一声,而且小岛轮渡一周才有往返两趟,如果要过去,首先需要上报私人航线,届时插队准备起码半天时间……”

她说了很多,最后总结道:“最快需要一天半。”

算了,上司说什么就做什么,她安分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多想。

南初犹豫不决,毫无职场上的雷厉风行:“Vic,你说她会愿意见到我吗?”

Vic回忆了一下两人不久前还因为某事争吵的画面,恭敬低头:“抱歉,南小姐。我真的不懂这些。”

她打开了后座车门。

南初无言坐了进去,她当然喜悦于伯母的不阻止,但更希望鱼鱼能够稍微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