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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又上下仔细瞧了瞧,等看不出错处来才捡起掉在地上了帏帽,戴在眼前昳丽俊俏的脸上。

一如当日江边,杨柳堆烟,初次勾引她的小郎君。

略显稚气的容颜日渐成熟,有了青年男子的风骨和坚轫。

万千风景比不上的好看。

顺了顺他散落额迹的发丝,萧沅收敛了刚才的急色,沉稳开口:“银杏树虫子多,没人教过你?”

黎清欢丧着脸摇头。

萧沅牵起他的手,假惺惺道:“行吧,那今日就当我免费教你了,得念着我这份恩,以后记得还。”

黎清欢反握住她的手,表情变幻似笑非笑,浅浅噙在嘴角,跟在萧沅身后,其实他也没那么怕虫子。

她们穿梭在纷杂的小巷,几个转弯才进了处暗宅,里头只有个聋哑的老人扫洒,见到萧沅进来便很快不见了踪影。

“这附近都是我的地,”萧沅解释,“方便跟着我的姐妹都能在幽都定居,你刚才见着的那些都是她们的夫郎。”

转身看见黎清欢两眼贼兮兮的亮,还有全身心的仰慕之意。

瞬间女人的自尊心得到了充分满足,前半生攒家业流的汗受的苦都觉得不是事儿。

她的底细后路,也慢慢全告诉了这个小郎君。

蓦然,黎清欢忽道:“我刚在街上遇到了宋女君,她说你…”

“说我什么?”萧沅听到这个名字便不快,长者的尊严又不容许她有在黎清欢面前器量太小。

黎清欢别扭道:“她说你帮着礼亲王做事,这次黄珮凤舞弊之举,后头撑腰的就是礼亲王,你肯定也是帮凶。”

“她说的不错,”萧沅表情淡淡,“是我做的又如何?”

她说得振振有词,丝毫不为自己的非道义之举而惭愧,没有她世道还是会转,这些事情还会发生。

黎清欢并未指责,小意摸着萧沅手心的纹路道:“那你什么时候了结这事儿,我快等不及了。”

萧沅风评好不好不重要,他就是不希望萧沅和礼亲王牵扯太深,耽误了接他回家。

萧沅又低低咳了起来,喉间涌出血腥,摸着他的后颈安抚道:“快了。”

黎清欢好不容易见到萧沅,一肚子话要说,又把刚才见到两个怪人的事儿给翻了出来。

对他来说,萧沅是可信的,不算其她人。

萧沅略一思索,倒不算太意外,故作严肃叮嘱道:“以后切记不可再将帝卿府的事情往外传,连我都不可以。”

“好,”黎清欢自是最听她的,跨坐进她腿上,细细看她不同于汉人的深邃五官,问,“那我可以不喝药了吗?”

上次宫宴过后,那碗黑乎乎的药如影随形,他知道萧沅不安好心。

萧沅倒是意外他脑子里还惦记着这件事,沉吟片刻,单臂撑额看他纵容道:“随你,不愿喝就不喝。”

黎清欢心满意足,开心吻吻她的眉尾,没头没尾害羞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的。”

像是从匆匆人间偷来的片刻闲暇,京城里考场受贿之事从闹市涌上了宫门,萧沅也再不得空做此等风雅事。

一直居于幕后的罗郁还是道行不够,连夜上了宋家门求援。

宋洵亲自接见,泰然自若安抚了一阵,只叫她放心:“怕什么,交出去个替死鬼不就好了。”

罗郁心领神会,曝出黄珮凤等人藏身之所,过河拆桥,将责任推个干净。

后来柳怀瑾柳相亲自出面复审考卷,放榜推迟三日,才在面上揭了过去。

大部分有嫌疑的考生没收在这次的中榜清单内,民间却流传出一卷原始放榜单,赫然证明了阴阳名册之嫌。

此番不仅狠狠打击了罗郁一党的嚣张气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