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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臂,向后看向离她不远不近的可怜男人,垂幸似的:“夫郎好像还有话要说,不若明日巳时来我驿馆,到时你我再,细细相商。”

含糊不清的话语加之怪异狭促的大笑,藏着无限暧昧,像恋人间的绵绵情话打落在黎清欢耳边,惹得他红透了耳蜗。

晶透的耳垂像带了颗染血红宝。

一个血气方刚女子明晃晃对着已婚男子说出如此戏耍僭越之辞,即便在落拓草原上实在显得轻慢,更何况这是大暄的境地,常年宣扬男女大防,在外闭口不谈屋内事。

萧沅这等狂言妄语实在有辱斯文。

宋沁书这才冲挡在两人之间,气红了脸,指着她大骂道:“这里是大暄,由不得你胡来!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沅哼笑一声,她明显是在跟黎清欢说话,又碍她何事,这时候出来逞威风。

她负手,干脆地转身离去,冷冷撂下一句:“不来算了。”

奚明奚昭赶紧跟上去,咋咋呼呼,他们不精通汉话,只听得懂几个字节,更别说这样绕来绕去,晦涩极了。

但是萧沅难得像今天晚上这般容许他们亲近,当然要趁热打铁,一举拿下。

待这场闹剧结束,黎清欢沉沉喘了一口气,从空寂中挣脱出来勉强露出个笑,拒绝了宋沁书要送他回家的请求。

陷在自己的伤困里,黎清欢并无耐心去在意一个无关紧要人的心情。

他避开宋沁书的亲近,匆匆而去。

指尖抓不住他一缕幽香,残留下羞恼和不甘。

黎清欢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和情状回到府里。

小念儿依旧吵闹,光着脚丫子扶着围栏站在榻上,神气得像个小将军。

可看到她爹压根儿没注意到她,趴在床铺上哭得肝肠寸断,便慌张一屁股摔了下来,也哇哇大哭起来。

喜鹊听见声音冲进来,看着对哭的两位主子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安抚。

他是有多久没看到少爷哭了。

也就去年冬天念儿生病抽搐,他鞋都没穿上,二十未到郎君半夜抱着孩子慌不择路去敲大夫的门。

待孩子服药安稳睡下,黎清欢才坐在床头浅浅掉了两滴泪。

总归家里没个女人,纵有天家明里暗里护着,是非太多,只能一个人咬牙强撑。

这两年不到的光阴连带着喜鹊也成熟不少,不再是当年遇事就躲的小孩儿。

他先把小念儿抱出去交给乳父带着,再回来替公子擦了擦脸,服侍他睡下。

毕竟孕育过孩子,这张芙蓉明丽的脸不复往日稚气,成熟妩媚更多。

尖尖的下巴戳着被,哭得气喘吁吁,长久闻不见的香粉味儿搀着奶味溢出,眼角连着额头全是红的,手脚冰凉。

此刻他委屈低泣,又像回到了当初带着喜鹊一路磕磕绊绊回京的倒霉样子,实在惹人怜爱,舍不得说他一句重话。

喜鹊不知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他在外又被欺负了,安慰道:“少爷宽心,旁人说什么就叫他说去好了,咱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我瞧宋女君就是个不错的,您莫不是还念着她。”

“她”在这个家里是个禁忌词,黎清欢从不主动提及,喜鹊也不会说出来招不痛快。

依他看,萧掌柜就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娘,不仅帮着礼亲王犯下恶行还不负责任抛下少爷孤女寡父的。

难为少爷心里还放不下她,冒死都要替她留个种。

黎清欢听他提及萧沅,忍不住想辩驳两句,可是萧沅那些好说给别人听也根本站不住脚。

嘴里没味儿,黎清欢索性也不哭了,背过身朝里,倔着个脑袋。

因为都不是萧沅所以谁都一样,可若那人是萧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