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箨还来不及反应。
罗湜走得轻快,绕过屏风就见这幅香艳场景,笑意僵在嘴角,站不稳扶着木边后退了两步。
“**爷爷的!”气拔山兮力盖世的一声吼响彻整个西南王军的营帐!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
人被攥着头发狠狠惯在了罗湜脚边,嘤嘤哭了起来。
孟箨踏地,叉着腰走来走去,不安看了眼她神情逐渐冷艳的夫郎,瞪目指着掩面哭泣的男人凶狠道:“你谁啊你!他爹的,想害老娘!”
大半夜的,原还在犹豫要不要来西南军营帐的萧沅,硬是被孟箨的手下给请了过来。
对方只说是人命关天的急事,弄得萧沅不明所以,外袍都没穿就急着赶了过去。
在帐外碰到也赶来看热闹的黎清欢和喜鹊她才定了心,大步跨进孟箨的主帐。
第47章 目的上赶着献殷勤
黎清欢先是眼前一亮,但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心就转瞬掉进了醋缸里泡得发皱,嘴里生苦。
遇上黎霁怀的事儿,萧沅总是比对他上心的,就算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中间永远横亘着一个黎霁怀。
黎清欢也再没了看热闹的幸灾乐祸,在帐子外犹豫不决,刚好罗珩带着闲不下的柳沧澜也赶了过来。
柳沧澜见他便笑了,抬扇邀请道:“黎二公子一道进去?”
黎清欢比他早经人事,瞧他嘴唇肿肿刚被宠幸过的模样,不免心道,这种贵人做的事儿其实也同他跟萧沅一样没什么讲究,顾虑还更少些。
纲常伦理无非是用来束缚那些于她们不足轻重的人。
罗珩察觉到柳沧澜对黎清欢的敌意,话里带刺,不过人刚哄好也不好多讲,只能朝黎清欢抛去些歉意,望他见谅。
贵人面前,黎清欢哪有资格生气,但他拥有控制自己喜恶的权利,也不会因着身份低就甘心受这个气。
他正色恭敬道:“正想进去看看呢,哥哥父亲都在里头,我一个男子贸然闯进去不方便,有柳府君在我也就安心了。”
柳沧澜脸色阴沉哼了一声,觉着这小郎君心眼子也不少,跟他那个情娘差不多。
“那就走着吧。”
柳沧澜打扇走在最前头,罗珩紧跟着小声叫黎清欢侧耳,揶揄道:“他今日心情不畅,小贵人海涵。”
黎清欢也轻哼了声,他还不开心呢,也没迁怒于人,就是瞧见柳沧澜一撇眼他又闭了嘴。
罗珩负手偏过脸笑笑,总算明白了萧掌柜栽在这小人儿身上的原因,窝里横着呢。
走进帐子,里头哭声愈发的凄惨,沈则被士兵押过来的时候也差点慌了神,双腿直打颤。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若没出涿州城这个意外,他也不至于现在就急着把黎霁怀退出去赌这个荣华富贵。
当然他也不是随意下的论断,依他所言,一是西南王和安乐帝卿从嫁娶之时便有嫌隙,二是最近他暗中观察也未见二人亲昵,一直未育嗣女,只当妻夫关系不睦,如传闻中一样。
看西南王面相就不是个禁欲的,像她这般眼泛桃花的人就算尚了帝卿,又哪里会一辈子守着个没感情的夫郎过日子。
上次西南王亲自来送衣服时,还嘘寒问暖了几句,若是无意怎会如此贴心。
黎霁怀正值脆弱之际,有如此俊美且位高权重的娘子关心,爱慕之心蠢蠢欲动,这几日不时透过营帐打量对方英姿。
沈则也便动了心思。
他儿子如此优秀,不管如何先成了事,将来若是把西南王哄好,一举得女,那不是天大的好事。
他那个迂腐的妻主奋斗了一辈子也赶不上这造化。
沈则抱着衣衫不整的黎霁怀,神色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