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25 / 36)

。”

沈则尖锐的指甲扣到黎清欢脑门上用力一推,推得他一个踉跄:“呵,你知道便好。我做的那些可都是为你好啊,你瞧瞧你做的那都是些什么事儿。”

黎清欢垂下眸,好似认命叹道:“我知道了,父亲。以往我都觉得外面的人好,哪知道付出”

他咬着唇露出一丝脆弱难堪,“付出那么多,危机关头没一个肯救我的。我以后再也不争了,全凭父亲安排。”

沈则听他心灰意冷的说辞,想必昨日真的伤了他。

一个商人罢了,熙熙攘攘不过图那几分利钱,图他年轻貌美,起了色欲,那肯真的对男人用心。

“好了,”沈则饮口茶,故作大度道,“我不过是想提醒提醒你罢了。以后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跟着潘贵、刘三宝他们好好学学规矩,别再到处瞎跑。”

“是,”黎清欢冷着脸发狠道,“若我再胡乱跑出去,父亲就打断我的腿好了。”

沈则垂头吊着眼尾看向他,打断腿有什么用,一个人没了心气儿才叫彻底废了。

哀莫大于心死,他对这样的黎清欢十分满意。

自此黎清欢分外乖巧,端茶倒水,看不见从前的不甘,俨然成了个沈则父子任意使唤的奴才。

不远处的营帐,闻辞正闹着要去找回黎清欢,要萧沅做主。

萧沅笑哼:“他是黎家的二公子,合该待在黎府主君身边。我劝你,最好把那只小喜鹊也早点送回去,免得回头主人家来找,说你拐带人家家仆。”

闻辞气得脸色通红,反驳不了一个字,到最后才憋出句:“那你就忍心看着他受苦?”

萧沅闻言不悦,鹰眸锐利投向闻辞:“他与我有何干系?闻辞,你僭越了。”

“我”闻辞被她突如其来的威压吓了一跳,害怕后退了两步。

早就听他姐说萧沅这几年越发喜怒无常,倒是从没在他面前表露过。

萧沅上前拍拍他的肩,淡淡道:“别想太多。等会儿就要拔营了,回去好好收拾一下。”

一个男人的事情,让她费上如此多的心力已是罕见,当下还有更要紧的事儿。

“四方城,因何叫四方城?”阿四骑在马上与韩兆珵并肩。

“何以为家,唯四方天地耳。”

后来阿四才发现,这四方城里几乎都是孤儿寡父,年轻一辈长大后再入北府铁骑。

也许以后此地还会有更多的破碎的家庭,也会出现更多孤寡。

四方城与其他城镇并无异样,集市热闹,百姓淳朴,除了使不得银子。

万事都需要以物换物,靠自己的劳动所得换水换粮。

这个规矩是早就定下的,就算是她们将军韩兆珵,住回四方城的时候也得下地干活。

这下沈则父子犯了难,他们十指不沾阳春水,就连下人也做不得什么活计,实在没什么可交换的东西。

于是便托人去找萧沅,一来希望早点走,二来想要点热水和饭食。

那时萧沅刚从地里割下一蓬麦草,她下手利落动作快,手起刀落,连韩兆珵都忍不住侧目看了她一眼。

阿四自然啥都不会干,依葫芦画瓢割坏了两丛,颇为无奈。

她当机立断转身跑去运货了,再不肯碰镰刀。

韩兆珵将她沦落为乞丐的原因,总结为四个字,好吃懒做。

萧沅她来四方城的理由也很简单,她们的所有东西都折在了山谷。

就算要走,这么多人急需个地方采买补给再上路。

况且她这拨人还有不少刚失去至亲的,未来不知去处的,得赶快将她们安顿下来。

谁知道这处就算有钱也没地方使。

萧沅正曲腿坐在田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