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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但还有不少张嘴跟在她后头等着吃饭。

她几近而立,早就在生死场上修得刀枪不入的铜心铁肺,却还跟个黄毛丫头一般鲁莽,实在不该。

她望着黎清欢圆润的后脑勺,神情复杂。

黎清欢也被她噎住,闷闷不乐,再不想理睬她。

等行到一处溪边,萧沅率先翻身下马,走过去洗了把手和脸。

溪水清凉,让失血过多的眩晕消解不少。

回头见黎清欢还坐在马上拽着马疆不动弹,才反应过来他不会下马,却不肯服软求她。

萧沅顿时坏心大起。

慢悠悠走过去,吹起一声亮哨。

马儿应声而起,扬起前腿打了个响鼻。

黎清欢因这一变故措手不及,忙不迭抱上马脖子,惊慌间发出几声哭哼。

下一秒腰腹尽落入贼手,被人单手抱下了地。

双脚落到实处,黎清欢赌气不想看她,却听她道:“来帮我处理下伤口,我自己不方便。”

萧沅坐靠在一颗树边,将本就被血水泡到稀烂的衣服扯开,露出半边肩膀。

月华下,能看到女人的肌肤,和胸前隐没在衣服内的傲挺。

黎清欢呆呆站在原地,脸轰得红了个透。

待萧沅不耐烦,他才磨蹭着走过去。

“啧,”萧沅不满道,“要都你这样磨磨唧唧,老娘早就没命了。”

不知她伤得几何,能有这种心思玩笑他,该是还有力气得很。

黎清欢不敢胡乱多看,拿着帕子伸过去,想给她止血,脖子扭出去快一里地。

萧沅冷眼觑着他,呵,杀人的时候倒是大胆。

因着没仔细看下手不知轻重,黎清欢听得萧沅痛呼好几次,心下不忍,这才强行止住羞涩,转过头开始来好好处理替她伤口。

他蹲在萧沅身侧,张眼一瞧,自此眼里只剩下那个皮开肉绽的血窟窿,哪还顾得上旁的情绪。

擦拭的手在微微颤抖,黎清欢再不敢用力,若不是偷偷咬着唇,怕是早就要哭出来。

这副鼻子红红的伤心模样才叫萧沅熨帖,如此大剌剌敞着怀,接受男人小心翼翼的服侍。

清凉的指腹点在着了火的伤口附近,沁人心脾的舒爽,心情好到不行。

萧沅只觉得这伤受得还算值。

等黎清欢重新替她撒上白色药粉,血水立刻吃透进去,若没

有干净的纱布绑住,又是白忙活一场。

踌躇之际,突然女人的手袭上他喉间,猛地上手一抓。

并未刻意停留,却有挑逗之嫌。

“赏光,借用一下。”

耳边只剩下这句。

藏着男儿家名节和羞耻心的纱带就这样被她耍赖夺了过去,带着清浅的余温覆在自己身上,隐隐透出她曾说不喜欢的脂粉香。

简直像个强盗。

“无碍。”黎清欢答得无可奈何,谁让她是因他受伤的。

萧沅的手很灵活,结也打得轻巧,同上次替他包扎的时候一样。

黎清欢觉得,这个看起来粗蛮的女人,该是受了多少次伤,才能如此熟练,轻描淡写。

他想起身,可蹲得太久,头晕乎乎的。

被女人顺着力轻巧一扯,便又落了回去,空气随着她身体的温度一起。

“走这么急做什么?再歇会儿。”萧沅实话实说,她得再缓缓才有力气带他回去。

其实跟萧沅呆一起久了,渐渐熟悉了她的气味,黎清欢身体发作得也慢了。

还有力气挣扎,又怕她再把伤口崩开。

衣服也不拉好,简直欺人太甚。

黎清欢双手做拳推拒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