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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个个都是好手,该是能护住。

萧沅一路只觉得心中窒闷,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折腾了半夜,是个人都累。

没有人燃火,但面前人影匆匆,相互扶持包扎,取来剩余的水和干粮解渴充饥。

婴儿的啼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萧沅也闭眼歇了一刻,手上的长刀用染血布条绑在手上,无人敢过来亲近。

听到动静,她提刀站起来,大步匆匆走到刚死里逃生的白若梅一行人面前,目光微觑,莫名焦躁起来,质问道:“黎清欢呢?”

白若梅大口喘着气,脸上均是溅射的血珠流痕,她微愣住,张了张口。

回身左右找了一圈,确实没找到黎二公子的踪影。

闻辞和喜鹊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刚才三人牵着手,可后来场面太过混乱,只知道跑,根本自顾不暇。

喜鹊此刻捂着小腹,累得瘫软在地,想到消失的公子霍然哇哇大哭起来。

“主子”白若梅满脸难以交代的为难。

还没来得及开口,电光火石间,闻辞手里被塞了个抽泣的婴儿。

转头就见萧沅已夺过一匹快马折返回去,满眼飞尘。

白若梅跟上追了两步,又掉头回来。

此地也并非绝对安全之地,萧沅手下几个得力的除了她非死即伤,她得留下安顿伤员和男眷。

待后来阿四同韩兆珵一齐脱逃,听闻黎清欢在混乱中丢了的消息,也是仰天大呼罪过。

这次是她疏忽大意,怎么着也欠了她小贵人一条命。

刚想回去找人,却被韩兆珵扯住。

“你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

阿四挣脱开她的手:“至少帮着接应一下。”

韩兆珵颇为强势道:“对方今日惨败,必会回击报复。她们回不回得来还是一说,你一去更是打草惊蛇,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话虽凉薄,言之有理,凭萧沅的本事,人多反而容易坏事。

苍耳军和北府铁骑两队兵马分别镇守崤岭的东南和东北方向,不和传闻已久,想不到竟如此明目张胆狠下杀手。

刚才她们休憩的山谷可能是个两不相干的界点,她们才会选择在那处行事。

此地应该已快到北府铁骑的领地。

不多时,韩兆珵大营里的人马迟一步赶了过来。

阿四看了眼在与白若梅了解情况的韩兆珵,正指派人马将尚留存的商队先带回军营。

年少将军杀伐果断,够冷血也够决绝,果真不凡。

被遗落在战场的黎清欢,正躲在一堆翻了车的货物后头,满头满手的冷汗,心情却罕见的平静。

事发当时,他同闻辞、喜鹊三人躲在车里,谁知后车厢被人一下砍去大半,无法只能下车躲避。

没看见萧沅的身影,不用问肯定是去救黎霁怀了。

不过这种危急关头,哪有空给他想这些有的没的,连包袱银两全都丢了去。

他们这群人太过显眼,虽有白若梅和几个手下冲在前头,不仅杀过来的多,来求保命的更多。

不只男人,还有许多胆小的女人,挤冲过来,团在他们身边。

黎清欢既要逃命又要避开。

最后那么多人,偏他被冲散开去,怎能不说句倒霉透顶。

他从来就是运气不好的那个。空有副好皮相,却因为没有价值,最容易被人忽视和抛下。

黎清欢接受了这个现实。

脚边是一滩血,血珠子一滴滴落下形成个小坑,弄脏了他的鞋和他的脸。

货车上倒了个刚刚死透的女人,被他用作遮挡。

狐狸般秀气的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