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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愿地收起指爪,堪堪停在纪淮舟眼前儿几寸处,它拍着翅膀盘旋两圈,方才小心翼翼飞落至少年将军肩头。

纪淮舟惊魂未定地看着这雪白大鸟乖顺地停在霍少闻身上,还没还得及开口,便听对方冷冷问他:“二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纪淮舟一怔,立刻站起身来,将滚落四散的糕点指给霍少闻看,咬牙切齿道:“我心里惦念着小将军,可惜你这鸟分毫不解风情。”

“油嘴滑舌。”霍少闻身侧踏出个人来,一张脸清俊冷冽,居高临下地看着纪淮舟。

正是徐逸之的兄长徐慎之。

纪淮舟被海东青利爪划伤的手背缓缓渗出了血,他没所谓地用另一手指腹抹开,玩味地露出一个笑来:“亏得我还满心想着要来哄一哄自家小将军,小将军却早已背着新婚夫郎金屋藏娇了。”

霍少闻一愣:“我”

“你什么你?”纪淮舟睨了他一眼,指着霍少闻肩上仍对他怒目而视的海东青道,“我不过方才走到这屋前,就见你房内隐隐绰绰有两个人。我想着小将军应是有事,本打算回去等你,刚一转身,就被它叨了手。”

“小将军,可没曾想你已有了心上人,却也背着他偷腥。你说,若是他知道了——”

“纪淮舟!”霍少闻再听不下去,急慌慌打断他,“你别瞎说!我同慎之、我们”

“你们之间有何私事,我丝毫不关心。”纪淮舟暗自松了口气,朝霍少闻幸灾乐祸道,“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今夜搅了小将军的好事,实在对不住。”

他朝霍少闻眨眨眼:“不过,你我也算扯平了。”

说罢,他自顾自丢下两人,看也没看徐慎之一眼,转身离开了,雪地上稍显踉跄的脚印渐行渐远。

米酒正在房间里候着,见他回来,慌忙迎上去:“主子,您这手怎么了?”

“小事,你去找点药来。”纪淮舟皱着眉头问,“大哥的回信可到了?”

米酒应声,将一封卷着的信笺递给纪淮舟:“方才刚到的。”

纪淮舟身上不知为何有些热,这热意一路燎原般燃到他眼角,激得眼尾也浸上绯色。

他借着烛光一点点展开信来,头晕眼花地看了半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房门被人敲响了。

纪淮舟嘴角一抽,冷着脸将那纸放火上燎了,边盯着残片彻底化为灰烬,边皱着眉朗声道:“何事?”

外面的叩门声止住,犹犹豫豫响起霍少闻的声音来:“我来看看你。”

纪淮舟面露诡异,心道这还没完没了了吗?

自己不去招惹他,他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凑上来。

他颇为不快地一把拉开房门:“这么晚了,小将军还有什么别的事吗?若不是什么要紧的,劳驾先回明日再”

“有事!”霍少闻眼见他要赶客,急急抵住房门,将一瓶金疮药塞到纪淮舟手里,“‘疾’今日刚进了食,爪上难免沾染腐血,你且先用着,切莫感染了伤口。”

他飞快说完这一通话,犹豫一瞬,又红着耳根咬牙解释道:“今夜房中,乃是慎之在同我商议青州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你别误会。”

纪淮舟恍然大悟,差点乐得笑出声来。

合着好心送药是假,害怕自己损了他在心上人面前的形象是真。

纪淮舟白净面庞间那道血痕被软舌一点点拭去,绯色却瞬间蔓延至整个面庞。

霍少闻沿着那道血痕,缓缓向下,经过纪淮舟唇畔,他吮住柔软唇瓣,反复舔磨。

外头不时传来几人的对话声,纪淮舟头脑发晕。

他的属下正在善后,可他竟在……

纪淮舟被亲得有几分意动,双腿缠上男人精壮腰身,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