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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周王他们下手时丝毫没顾忌兄弟情面,直接往死里逼。

大姐姐在生母逝去后,曾被敏后抚养过一段时间,纪淮舟出生后还送了小儿惯用的金镯子和长命锁,因为这个,他们要比其他兄弟姐妹更亲近些。

“长公主确有一个女儿,名‘璇’,今年约莫五岁。”阚英小心回答。

那女孩二十岁回燕都,性子沉默阴郁,纪纪身为皇亲国戚,却像个透纪人,登基后一反常态,杀了不少人,还有自己的教书先生,被人非议。

阚英虽然没有直接经历过那段时间,但后续却发现,将有关她的内容删了大部分,朝堂也讳莫如深。

他不好直接说出那孩子长大后的样子,只道:“……听说性格不大好。”

“调皮?小孩子活泼一点也很正常啦。”纪淮舟浑然不觉,还挺开心的,“大姐姐转告我,说她自小在北疆长大,在南诏有些水土不服,便来燕都,让我帮忙教养。”

他还是挺喜欢小孩子的,只要不熊成钱大人家幼子那样就行。

见纪淮舟的欢迎态度毫不作为,阚英便将提醒咽了下去,一个尚不知事的孩子,难不成能造成多大的威胁?他多盯着些便是了。

信看完后,纪淮舟仔细地放回信封,打算回宫后和之前送来的一起放起来。

里面只写了关心他的,却对自己的情况分毫不提,连同那封临西王的上疏。

所以说,闻哥究竟愿不愿意呢?

纪淮舟将锦盒放在一边,还是决定不折磨自己了,反正他的外甥女已经在来燕都的路上,闻哥也迟早会来,到时候直接问!

想通这点后,他瞬间神清气爽:“棉甲如何,宫内尚衣监还在做吗?”

阚英道:“回陛下,尚衣监能做出全棉甲,但若想做出陛下口中,布面之下缀以贴片的甲胄,还需一段时日,如今由兵仗司与缪大人监督。”

“太傅好像很喜欢这个。”纪淮舟感慨一句。

自他提出棉甲这个概念后,除了阚英,最上心的就是缪太傅,每日上午,例行授课结束,定要问一嘴棉甲的进度,最后纪淮舟干脆给了她出入宫的令牌。

身为文官,却对武官的装甲感兴趣,特别是在如今文武不相容的局势下。

纪淮舟一挥手:“走,我们也去看看。”

回了宫中,纪淮舟就不乘坐马车,而是叫人把他的小马牵过来,姿势利落地上马。

经过几天的学习,虽然还不能纵马,但上马下马这些还是没有问题的。

纪淮舟意气风发,谁还没做过草原飞奔的梦?在前世公司团建的时候,还去了马场玩呢,只是那些马都没有他的好看。

小马挂着铃铛,叮叮当当地小跑过宫城,直接去了兵仗司。

纪淮舟骤然抬起头,水流哗哗沿着下颌滴落,落在地上,聚起一洼小小的水潭。他取过一旁巾布,盖在脸上轻轻擦干水痕。

面上神色恢复昔日镇定,他微微勾起唇,烛火映在浅色瞳仁中,亮如辰星。

秋虫鸣声渐隐,纪淮舟踏着昏黄烛光回到床榻。

他轻轻躺了下来,双目微阖,纤长手指一点点扯开衣衫。

烛光一晃,一道黑影忽然窜上床榻,熟悉的声音贴着耳廓传入纪淮舟耳中。

“瞧!我逮到了什么,一只正在偷腥的小狐狸。”

第 60 章 第 60 章

纪淮舟悚然一惊,手指一抖。

浅色瞳孔猛地放大,“呜咽”声抑制不住地从喉间溢出,薄汗瞬间布满整个额头,墨发被汗水浸湿黏在白皙额间。

整个人像在水里过了一遍,湿漉漉的。

霍少闻直勾勾盯着纪淮舟那张艳丽的脸,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