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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霍少闻肩窝,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懒懒开口:“这次应当是东昌的人,他们利用卫栖梧引你离开,同时派人来刺杀我。你不在身边,以防万一,我便在睡前将你前几日送我的袖箭藏于袖中,没想到竟还真派上了用场。”

霍少闻乌沉眼眸中掀起一丝讽笑:“此刻,卫栖梧兴许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我猜也是。”纪淮舟打了个哈欠,声音微透出一丝困倦。

霍少闻抬手揽住纪淮舟后背,轻轻拍了拍,道:“你今夜累坏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快睡觉。”

纪淮舟仰头在霍少闻下巴亲了亲,阖上双眸沉沉睡去。

霍少闻垂下眼眸,望向怀中已然安眠的人,抬手抚上他脸颊那道已经看不见的划痕,目光沉沉。

“以后我不会再轻易离开你了。”  待七皇子平稳落地,霍少闻微微俯身,靠近七皇子耳侧,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七皇子扭头望向林子深处,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便朝深林中走去。

七皇子腿脚不便,霍少闻紧紧揽住他的肩,以防不小心摔倒。七皇子顺势斜倚在他身上,似乎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霍少闻臂间。

“是啊!这一路,统领在七皇子面前总是毕恭毕敬的,对他的照顾可谓是细致入微。”大块头附和道,“咱们统领贵为侯爷,又深受陛下信任,手握大权,地位煊赫,所有皇子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的,争抢着与他结交,他何须对一个残废皇子如此谦卑?”

小眼睛侍卫摇摇头:“想不明白。”

“这七皇子柔柔弱弱的,唯有那张脸出挑,他……”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妄议皇子?”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插进来,打断小眼睛侍卫的话。

两人脸色一变,立即跪地求饶:“郑副司,小的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郑言冷厉的眸子扫过惴惴不安的两人,沉声叮嘱:“若再让我听见你们在背后议论侯爷与殿下,绝不轻饶。”

两人连连应是。翌日,霍少闻要前往卫府,去送长嘉帝的赏赐。

纪淮舟命应子越为他易了容,装扮成侍卫的模样,软磨硬泡,霍少闻终于同意带他去卫府。

众人抵达卫府,一箱箱赏赐被搬入府中。

纪淮舟作为霍少闻的“贴身侍卫”,自然不用做这些累活。他站在霍少闻旁边,看着侍卫们将赏赐清点一遍之后,送入府库。

随后,霍少闻取出圣旨。纪淮舟的眼圈刹那就红了,目光盘旋在满树红绸中,嘴唇颤抖着,艰难地从嗓中挤出声音:“这都是你做的?”

“忙活了半日。”霍少闻乌眸盛着微光,手指穿过纪淮舟长发,一路抚至发尾,墨发如水般从他手中滑下,他感慨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十九岁了,转眼便要及冠,日子过得真快。”

纪淮舟心府被这道惊雷炸开,万千思绪奔涌而出,在他心头交织缠绕,一时之间,他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还有一处。”

霍少闻牵起纪淮舟的手,纪淮舟愣愣跟着他前行。那树冲击令纪淮舟久久不能回神,以至于坐在灶前小凳上时,他吃了一大惊。

“这是?”纪淮舟心中隐约有几分猜测,他难以置信地用目光询问霍少闻。

“给你做长寿面。”

纪淮舟眼见霍少闻挽起袖子,手脚利落地择菜、切面,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卫父连忙吩咐下人去将府中之人都唤来,跪迎圣上旨意。

在纪淮舟的好奇心达到顶峰之际,那位将搅得天下大乱的美人缓缓走了出来。

她身着一袭描着金线的绯色芙蓉裙,身姿袅娜,行步轻盈,行走间裙摆轻曳,似一路春花盛开。眉黛春山,眼含秋水,玉手执一柄桃色团扇,大半张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