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怕了?”
纪淮舟犹豫了一下,在霍少闻掌中轻轻点头,浅色瞳仁中盈满无助与惶然,温软的声音中俱是不安:“阿闻……行远哥哥,我知错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些东西。”
行远哥哥……
霍少闻眼眸微眯,纪淮舟前世偶尔也会称呼他的字,但这样唤他还是头一次。
霍少闻手指微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压了压纪淮舟脸侧软肉,那处很快浮起一道红痕。他勾起唇角,带着几分恶劣笑意,判处纪淮舟死刑:“不能。”
没有多余的话,他冷冷吐出一个字:“脱。”
话音落地,纪淮舟却抬手紧紧捂住胸前衣襟,摇头:“不,不行。”
“不愿意?很好。”霍少闻咬牙低笑出声,他松开手站起身,恢复淡淡的神情,高高在上俯视着纪淮舟,“既然如此,那本候便走了,殿下可莫要后悔。”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那两样东西被扔在床榻间,在日光下闪着夺目辉光。
霍少闻一步步踏向屋门。
在他的手碰上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那人绝望的声音:“等等……我答应你!”
霍少闻扬唇,笑意未达眼底。他折返回床边,沉默地望着纪淮舟。
纪淮舟仰头看他,松开衣衫,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颈间指痕清晰可见,小声求饶:“轻一点,可以吗?”
霍少闻未置一言,抬手从木床两侧的钩子里卸下床帘,抱住纪淮舟滚入床内。
“回父皇,儿臣身上隐疾如今已被悉数治好,薄大夫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不愧是备受世人称赞的神医。”
“哦?”长嘉帝语调微扬望向薄天游,目光灼灼,耷拉着的眼皮下含着热切期待,“神医为朕也诊治一番罢。”
苍老龙目自下方几人面上滑过,在卫栖梧那张绝色容颜中停了片刻,长嘉帝一咳,面色威严:“你们一路行来宿雨餐风,定是辛苦得很,都回去歇着罢。”
众人纷纷起身告退。霍少闻问:“怎么了?”
纪淮舟屏除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若无其事抬起头:“我有点渴。”
霍少闻立即返回桌前,倒了一杯清茶,捧着杯盏送到纪淮舟唇边,嗓音轻缓:“我扶着你喝。”
纪淮舟弯了弯唇,低下头,小猫似的一点点将水喝完。
霍少闻盯着纪淮舟,眼神中是极少在旁人面前显露的温柔与专注,见纪淮舟把水喝光,眼中噙着笑意,问他:“还渴吗?”
纪淮舟摇头。
纪灏文敷衍地冲纪鸿景笑了笑,鹰隼般的眸子转向一旁,紧紧锁住纪淮舟,开口道:“两个月前外祖父寿辰,我与十弟曾出过一次宫,代母妃去送贺礼。那日申时,我曾去过别庄看望七弟,不知七弟可还记得?”
纪淮舟坦然回视:“自然记得,那时恰巧我房中一炷香将将燃尽,因而我记得很清楚,三哥到时正是未正二刻。”
“七弟记性倒是不错,”纪灏文蓦地一笑,尾音微扬,“那日在七弟府中饮了一杯茶,那茶滋味甚好,我惦念了许久。不瞒七弟,我此次便是想问问你,那是甚么茶?”
纪淮舟惊讶道:“三哥竟喜欢那茶?那是庄子上的人从后山里采的,算不得什么好茶,我还以为三哥不会喜欢呢。”
“还记得那日有个仆从莽莽撞撞的,不小心将茶洒在三哥衣摆处,好在三哥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若三哥喜欢那茶,我今日去庄子为三哥取一些来。”
纪灏文:“那我可要多谢七弟割爱了。”
说罢,他叹了一口气:“我那日在言语间对七弟多有冒犯,这几个月来我始终辗转难安,为兄还要请求七弟原谅。”
“冒犯?”纪淮舟愣住了,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