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入皇宫要走手续,朝臣必然以为我有急事。如果见到他给你带的那些东西……”
“还是不要了!”
他堂堂皇后看话本摸骨牌,让人知道怎么得了?
社死预警!
白照影无聊地丢开绣墩,搂住萧烬安胳膊,无聊地把整个人的身体,坠在那只右手臂上。
——“你的手正在变沉。”
白照影故意拖长语气,怪腔怪调地说:“你现在不仅肩负整座江山,还有你的皇后。你快拖着你的皇后办公,让我感到你的力量。”
萧烬安:“……”
这是无聊疯了吗?
萧烬安一侧目,恰看见白照影半张小脸埋进他手臂,另半张小脸露出来,俩眼圆溜溜的。
萧烬安当然不会真拖着个白照影写字。
他把笔放下,提出建议:“让人拿点好吃的?”
白照影:“算了吧,在破斋宫吃过一顿饭,才知道,原来斋戒什么都忌口。”
鱼不能吃,虾不能吃,做饭葱姜蒜不能放。
往常他爱吃的点心,为了追求口感好,里面多少要放些荤油,也不能有,御膳房不供应。
白照影委屈:“我都要立地成佛了。”
成佛有点儿过分,萧烬安挽留,右手握住白照影左手,十指交叠放在腿上:“别去西方极乐,渡人不如渡我。”
萧烬安如今会说些奇怪的情话。
白照影抖抖爪子,比起对方常常含蓄地表达,他其实仍然不太习惯直球,颤声说:“谁……谁要渡你了。”
萧烬安目之可见地危险起来,眯起眸子:“不渡我,你还想渡谁?你不准再有别的人了。”
这男人会突然冒出占有欲。
白照影眨巴着眼睛。
无梁殿外有大臣求见。
殿宇敞开着门,皇帝处于办公状态,所以无需通禀。
大臣们进殿来时,白照影立刻和萧烬安各自分开,皇帝和皇后保持端坐状态。都要脸。
大臣们一直低着头,倒是没觉察出哪里不对。
大臣们陆续禀奏道:“陛下让彻查的皇庄侵吞民田的情况,如今已在整座上京排查完成,拆除违建、退还民田都会在春耕前完成,微臣来跟陛下复命。”
这人应当是专管此事的,白照影想。
萧烬安点头。
那大臣退出去,上来另一个人,躬身说:“陛下之前的旨意,与裁汰机构退还民田政策,引来一部分势力的不满。”
“臣在坊间听有传闻……”那大臣说了一半,忽然像被谁掐住脖子似的,另一半不说了。
白照影听得抓心挠肝,好容易能有个让他排遣寂寞的事情,他向前探过去身子。
却没想到那大臣还低了低头。
白照影暗中咬牙。
萧烬安:“说。”
大臣知道这是恕他无罪,于是回禀:“有在新政中受损失的人,暗中立起先皇的灵位,微臣唯恐这与当初幽兰教同样,成为聚众结社的组织。”
萧烬安眉梢微蹙:“去彻查。杜绝一切可能的情况。”
“是,微臣领命。”
那位大臣正要退出之际,应是感到不该只说恶劣形势,便又补充了句:“陛下。上京城有百姓编了首儿歌,是称赞您的,城中小儿广为传唱。”
萧烬安并不居功:“嗯。”
那大臣要退下去了。
白照影:“是什么儿歌?说给我听听。”
皇后虽是男子,有才华,不干政,在众臣子间风评很高尚。
那臣子回禀道:“退皇庄,田归桑。削杂税,尽安康。”
那儿歌用嵌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