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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解释为,太过喜悦无人分享,白照影怔怔的。

正在不知所措,又不敢再前进任何一步之际,萧烬安温声道:“看见了?”

“看见你了!”

“我看见了!”

“看见了——”

“看见了……”

他把同样的一句话重复了好多遍,显得很慌忙。

他故意趁乱,将脸埋进萧烬安怀里,就扎在刚才注视了半天,已经相中了的地方,鼻腔里瞬时弥漫着越发浓郁的雪松气息。

白照影刚扑进去,他就失控地大哭了起来。

像是在悼念失明的日子里所有恐惧,爆发了积攒下来的全部委屈,他泪水不停滚落。

萧烬安只觉得外衣都要被打湿了,才刚恢复视力,居然瞬间就变成个活泼的小泪包。

萧烬安心疼得要命。

并不觉世子妃哭得麻烦,抱起来整了整姿势,他抱住白照影轻轻地晃。

……

***

世子院昨晚热水连烧了好几回。

谁也不敢问,谁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世子爷一回来,世子妃房里的哭声就没停过。

世子妃直接哭到了后半夜。

清早世子爷也没让叫人,更没人敢叫,俩人都不出门,厨下把早饭接连热了好几回。

快到晌午时,世子妃才顶着两个桃子眼起来,眼尾两颊都还是红彤彤的,嗓子很哑。

下人们伺候洗漱时,谁也不敢多看。

纵使世子妃惊艳,也生怕哪个不注意,触碰到世子爷的占有欲,下人们给世子妃收拾齐整,各自匆匆退下。

唯有茸茸还小,担心少爷,不太清楚他为什么哭,被成美拉走,偷偷教育她十几岁要晓事了。

成安是那个走得最慢的,总是什么事都能赶上他。

成安让萧烬安叫住:“备马。”

“殿下恕罪!”成安跪了。

萧烬安不明所以:“赶快牵马过来。我跟世子妃出去,不在府上吃早食了。”

成安连滚带爬:“好好好……”他还以为是说自己就要被骂,人怂,习惯了。

马迅速牵上来。

还是那匹萧烬安常骑的黑色战马。

白照影哭了半宿,但睡到现在,也早就恢复了元气。

萧烬安先在中庭骑上马,朝他招手。

白照影脚步轻快地下来台阶,看懂示意,握住他的手,被对方一使力带上马背。

萧烬安将人稳住抖起缰绳,朗朗地喊了声:“驾!”

骏马撒蹄飞驰。利电般穿出庭院。

战马窜出庭院后,世子院的下人们方才面面相觑,各自稀罕道:“世子妃是不是能看见了?”

这匹战马驰过京中几条大道,晌午将近午饭的时候,日光极亮极暖,光线呈现出明媚的金黄色。

白照影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周围的景物,不停向身后划过,生动得让人目不暇接。

他被马儿颠得很,身后靠着萧烬安,身前看着的是萧烬安修长有力,紧握着缰绳的手。

他看到那缰绳收紧,视野抬高,战马忽然停下。

萧烬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你吃什么?我下去买。”

忽然发现走到的这片区域,乃是上京城府苑林立的居民区,沿街食肆摊档众多,商旗飘舞,盛放饭食的炊具,像是汤锅、笼屉什么的,统统浮起热腾腾的白烟。

隋王府世子院,饭食向来谨慎,小吃不多。

故而白照影答得并不太走脑子:“都想尝尝……”

他只是随口说了声实话。

萧烬安下了马,偌大个隋王世子,挨个儿去摊贩那里,排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