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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就这么舍不得?”

白照影听不出话里的醋意,隐约觉得怪怪的。

但大魔王不是坏人,他有点儿想跟大魔王修好,毕竟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也希望大魔王,能接纳自己的表哥。

白照影试着推荐,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小心地扭头:“我表哥人很好的,还是个好官。”

萧烬安心里打翻的那坛醋,提纯了好几个度。

醋酸横斜。

他却还在硬装洋蒜:“嗯。”

引得白照影误以为受到鼓励,再往前推荐了些,欲给大魔王与表哥冰释前嫌,制造机会:

“我……想请表哥吃饭,就在咱们家里,可不可以?”

萧烬安深深被那声“咱们家”取悦,想迅速答应世子妃所有要求。

可又对即将引狼入室担忧,他的世子妃,为何那么想见崔执简……

——白照影,不是自愿嫁给他的。

——白照影,曾经能嫁到个和睦的家庭。

这是萧烬安无法消解的心结。

这段婚姻缔造时,就比两情相悦的婚姻来得不同。

萧烬安心被醋给泡透了,后劲儿更是蜇得很。

他曾经遍尝世间所有恶意都未尝畏惧,如今却深深地委屈和不安。

萧烬安沉默地收回手。

不敢想象,他又忍不住去想。

如果当时世子妃嫁得是崔执简,会很幸福吧?

那崔执简,哪怕自己不愿意承认,当真是个极好脾气的郎君。

崔执简不会让狐狐陷入危险……

崔执简甚解风情,他读过崔执简的诗,当真是具有高雅的情怀……

萧烬安唇角牵动一抹苦笑。

自从他遇见白照影,竟从未有片刻,心绪能平静过。

如今他感受到,委屈和不安之外,居然还有患得患失的自卑感。

白照影在他最失意时,来到他身边。

他当初很过分,扔过他,气过他,惹哭过他,吓坏过他……

而对方依然明朗地,成为照亮他晦暗生命的那缕光线。

所以现在自己,害怕他走。

害怕白照影更倾心于别人。

更害怕白照影对自己不过是逢场作戏,就像自己当初利用白照影,演给外人看似的……

萧烬安捞起白照影,中断了他喋喋不休,称赞崔执简的话。

“狐狐。”

白照影微怔。

他把白照影放在腿上,鼻端深深陷进白照影满身的桃花甜香。

他给白照影调整了个角度,好让他坐得不太累,然后自己像个受了伤的大型猛兽,与白照影面对面,紧紧地抱着。

他那从没有在此前出现过的反应,使白照影茫然。

“怎么了?”

接着,白照影身体僵了僵。不知萧烬安接下来会有何动静。

白照影警惕地等萧烬安的变化。

可萧烬安根本没有动静。

就是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维持抱紧自己不动。

使僵硬的白照影,被萧烬安的体温,完全包围。

肌肤隔着彼此的衣服,脉脉地传递相互间的温度,也许宽袍大袖正在彼此重叠。

萧烬安的手掌,压在自己后背,他的身体能够完全覆住自己。萧烬安挺拔的鼻梁抵着他。而自己被雪松林包围了。

白照影身体软化下来。

大魔王则是越发显得委屈,往他身前埋了几分。

如此白照影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他们好像,正在做一件很亲密的事情。

……为何要这样做?

白照影满心芜杂,耳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