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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返本,两个月就能拿到十两……

“这天上掉的馅饼会有人信?”

萧烬安笃定:“会。”

薛明半信半疑地算了笔账:“那她要是一冲动存进几万两,以为能够把他儿子赌出去的亏空全部填回来,那,那……”

薛明那了两声,心想的是,殿下你可就发了大财了。

只是他在脑海里想想,万万没敢吭声。

“从萧宝瑞那里套来的银子,记得分给参与此事的兄弟们辛苦钱。他那些狐朋狗友,如果有得用的,可以发展为城中的暗线。”

薛明连忙点头,又问:“那要有品行恶劣,或者身上还背着案底的呢?”

萧烬安目光压下来,并未说话,意思很明显——用完再宰。

他安排完报复隋王府的计划,筹谋略显沉重。

而他现在早就跟以往有所改变,不再轻易执拗于那些让他不快的恩怨,情绪没那么偏激。

萧烬安顿了顿,继而,语气稍微和缓,他手撑腮,对他两个亲信,突然冒出句:

“你们知道城中,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能找到乐子,还不必用眼?”

世子的话音轻轻落下。

问得很探寻,在谋划户外活动,来讨好他的宝贝世子妃,神情里勾起一抹很寡淡的笑意。

世子的措辞和要求有些奇怪。

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个正当年的男子身上,使薛明和段莽两人对望,紧接着双双福至心灵,同时低声回答,也宛如做贼那般:“蕙香楼,南风馆。”

上京城两大著名风月场所,分别主打姑娘和小倌。

薛明慎重地推荐:“里头玩得花,如果您需要,可以要求遮眼。”

段莽则是补充了句,略有为难;“只是世子妃那边,是否我等串供一二?就说您在宫中当值,所以归家略晚?”

“您可千万别在身上留胭脂印,需办事时,也要买鱼鳔制成的子孙袋。”

“……”

***

不是不知道,锦衣卫单身汉多。

萧烬安也不是不能理解,血气方刚的儿郎,孤枕寂寞,想找个地方消消火。

可这些人居然将有家有室的自己,跟掏钱逛青楼的人,划到了统一战线。

他跟世子妃相处犹嫌不够,哪有逛青楼的工夫?

再说青楼女子,欢场小倌,一味只会曲意逢迎,宛如腻得齁人的蜜水。

能与他的爱妻同样,一边心疼自己,一边耍小脾气,既会撒娇痴缠,又会若即若离……百般滋味,凝于一身。

——岂是他们这些没成过亲的毛头小子能明白?

萧烬安同情地收起了话题。

摆摆手,遗憾地放他们离去。

他是要打听高雅的娱乐,还是得问一些正经的人,方才能够得到健康的回答。

直到北镇抚司衙门放班那会儿,萧烬安犹在满脑子扒拉,谁才是那个正经的人,忽然惊觉自己在上京城里混蛋惯了,得罪过人,不认识什么人,更没有正经人。

萧烬安正待浮起第二重遗憾的当口,他骑着马,马蹄徐行在城中官道。

秋风飒飒。

萧烬安本就生得人高马大,又穿着锦衣卫的公服,马走得不快,别人也瞧见他远远避开。

他倒是习惯了而不甚在意,心情舒朗,信手为之,还用马鞭捞起了个,一看到他就吓得即将摔个屁股墩儿的小孩。

他在马上,用鞭子卷起那小孩儿的胳膊,稳稳站定。

小孩儿吃吃地咬着指头,看着自己。

小孩儿他娘也是吓呆了,拉起儿子,道谢道得很生硬,就好像看见阎王爷救死扶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