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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悸几天,但是到最后也算缓过来了。

萧宝瑞他也见过,他还敢跟萧烬安对战时耍诈,不像是非常胆小的人物。

白照影凝了凝,舔干净指尖的点心渣,在湿帕子擦了擦手:“你亲眼看见了吗?”

“回禀世子妃,”成美行事谨慎,其实她也怀有疑虑,在芙蕖院众下人给萧宝瑞送饭时,悄悄跟过去窥探萧宝瑞那小院,“许氏派人把守森严,我想尽办法只混到院外,隔着门缝窥见了一点点。”

屋里石阶上,坐着个头发蓬乱的萧宝瑞,身形瘦削,满脸污垢,傻兮兮地举着糖葫芦。

外头还来了只鹦鹉,他骂鹦鹉,鹦鹉回骂,很热闹。

“属下不敢久留,只看得七八分真切,小院里肯定有人。”成美说得笃定。

白照影也算基本打消好奇心,不再想这件事了。

“爱妃!爱妃,爱妃爱妃!”

忽而间有扑棱棱的鸟类拍翅膀响声,成美掀起虾须帘,两只大红鲜绿的鹦鹉,边学舌边飞进北屋,顺利地一左一右在白照影肩头着陆。

“爱妃爱妃!“爱妃爱妃……”鹦鹉聒聒不停。

因为前几天白照影忙,鹦鹉没逮着他要好吃的,今儿个瞧见北屋有人,鹦鹉卖力讨赏。

白照影自是叫茸茸去抓果干:“多抓一点。”好几天没见了,要让它们吃到饱。

他皓白的指尖捏着条果干,逗肩膀上的两只鹦鹉,喂过好吃的,鹦鹉拿扁毛脑袋蹭白照影的头,人与自然关系和谐。

鹦鹉嘎嘎大叫说:“爱妃,不准扭!”

另一只鹦鹉大声回答:“夫君,我要死了!”

“爱妃,怎么怕成这样?”

“夫君,救命,它出来了……”

两只鹦鹉兴高采烈,因为刚得了白照影的果干,想讨好白照影说点新鲜的词语。

这些天来它们日日在世子院守株待兔,世子院浴房房顶,当然也有它们的身影。

鹦鹉只是对人类话语进行模仿重复,不知何意,也不知能不能接到一起。鹦鹉说者无意,然而成美听者有心,抿嘴强压住笑意。

白照影前世纵使再不谙世事,再体弱无法去想那事,现代信息来源那么发达,他多少能听个半懂不懂。

白照影僵了几分,霎时有点尴尬。

可是他并不能跟小动物生气,白照影只好硬装作听不明白。哪怕耳朵尖已经悄悄红了。

他还记得昨晚萧烬安从上而下地凝望自己,那双如水般幽深的眼睛。

他耳朵从红热变成滚烫,肌肤霎时敏感数倍,白照影漫无边际地回忆起,自己被萧烬安隔着绸缎衣服抱住时,对方贴得很近,那坚实的胸膛和有力胳膊,激得白照影鼻梁顶上泪意。

所以萧烬安昨晚为何要来救自己?

真是因为讨厌他乱喊,那索性不管,或者派谁威胁他不准喊,岂非更符合大魔王作风?

白照影有点想不透,微微垂头。

成美却把世子妃这模样,完全解读为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风情。世子妃正在害羞。

成美心下了然,至于他们世子爷那道命令,什么“不准在世子妃跟前提我”,虽然遵从,但是成美以为,肯定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小把戏,俩人好着呢。

成美按下欣喜,告辞去厨下准备清淡的晚饭了。

第49章 祠堂诉情 “孩儿大婚完毕,已有了心悦……

芙蕖院。

只是短短半个月, 许氏瘦了一圈,竟好像也苍老了十岁。许氏额前和鬓角的白发显现, 皱纹也多了许多根。

爱子至极,萧宝瑞患疯病对她的影响,就比天塌了还更严重。

许氏焦灼地捻断了手串里的丝线,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