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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一把剑一般需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再加之在桃黎师徒之前,还有别的剑修来请高铁匠铸剑,今天想拿肯定是拿不到了。

正打算先回连云宗慢慢地等,桃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之前不是说那把油纸伞小了点么,正好今日下山,为师去附近买把新的回来。”

顾山岚下意识地说道:“师尊,弟子也去。”

桃黎便笑道:“买把伞而已,用不了多少时间,山岚你留在这里等师尊就好,师尊去去就回。”

铁匠铺里很快就只剩下了高铁匠和顾山岚两人。

许是觉得铺子里只回荡着打铁的声音很是冷清,高铁匠主动开口道:“话说回来,方才我忘了问,你想好要给你的剑起什么名字了吗?”

“名字?”顾山岚闻言看过去,“剑也需要起名字吗?”

“那当然了,”高铁匠抬抬下巴,示意顾山岚转头去看挂在墙壁上的那一排排剑,“这些剑虽然比不上剑冢里那些天生有灵的剑吧,但每把剑可都是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的。”

顾山岚的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桃黎那把剑镦上总是系着小猫玩偶的细长雪剑。

“所以,我师尊的那把剑也有?”

“自然是有的,”高铁匠捋捋未经打理的胡须,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什么浮雪来着。”

浮雪?

顾山岚闻言敛眸,揣测起这两个字的含义:“是因为那剑剑身雪白,像雪一样么?”

“不是。”大抵是接下来的话让高铁匠印象深刻,饶已是两百来年前的事情了,他也记忆犹新,立马就否认了。

“你师尊说,是因为那剑的颜色让她联想到了和雪一样的棉花糖。”

“但是给剑起‘棉花糖’这样的名字,她觉得太没有威慑力了,届时万一和人打起架来,她都不好意思报出自己剑的名号,所以才折中起了一个那样的名字。”

顾山岚:“”

高铁匠见少年骤然变得有些复杂的表情,顿时朗声笑起来:“看你这样子,想必你也不知道你师尊口中的棉花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罢。”

倒也不是。

师尊曾经和他说过,他的尾巴就像棉花糖一样,白白软软的,还蓬松至极。

既像雪,又像他的尾巴,他大致也就能够想象得出来,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了。

顾山岚只是单纯觉得,这样的起名方式,的确一听就是师尊一贯的作风。

光是听高铁匠的那些描述,他几乎就能够想象得出来,师尊在说那些话的时候,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了。

“说了这么多,你想好了吗,要给你这把剑起什么名字,”高铁匠将话头引回来,“我之后好给你一并铸在剑上面。”

顾山岚垂下眼帘,思忖片刻后问:“一定要把名字铸在剑身上么?”

“那倒不是,”高铁匠回答,“不过至少还是要给剑起个名字的,毕竟后天生出剑灵来的剑不在少数,没有名字可不行。”

顾山岚:“那就先不把名字铸在剑上了,之后我会给剑起名的。”

高铁匠以为顾山岚只是暂时没有想好剑名,又不愿随便起个名字敷衍。

总归有的是剑修没有把剑的名字铸在剑身上,便没有强求。

“也成。”-

七日后,顾山岚收到了高铁匠用仙鹤送过来的新剑。

揭开剑匣,一把玄色长剑赫然入目。

笔直细长的玄铁剑上没有过多繁复的花纹,剑身更是薄如蝉翼,在日光的映照下,折射着凛冽的寒光。

顾山岚将其从剑匣里拿了出来,修长分明的食指缓慢滑过冰凉的剑身,直至即将触碰到尖锐无比的剑尖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