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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妨碍任务。”

“啧,废物。”封伋切水果一样将刺客消灭殆尽,脸侧似光洁瓷器染上一抹鲜红,美丽又疯狂。他兴致缺缺回头,看见扎眼的一幕:新迎娶的高傲小皇后任由一名侍卫牵住手。

无名怒火瞬间冒起来,带血的长剑破风而去。

死神逼近的阴冷沉重,凌酩后背发凉,本能转头。

伊元默拉了凌酩一把,高个子侍卫失去平衡,身体前倾。红蓝裙裾翩飞交织,二人一同摔倒在地。

“铮”的一声,凌酩恍惚瞧见,一把笔直的长剑深深扎进墙上。他摸向空荡荡的后脑勺,整齐的发丝散乱,发髻齐齐断了。如果不是伊元默出手,那把剑刃刺穿的是凌酩脖子。

【起来。】

回过神,凌酩才发现伊元默在自己双臂之间,面色沉静如水。不等起身,一股重力将凌酩甩了出去。

“砰——”蓝衣青年撞上坚实的柱子,胸腔震荡,喉咙涌起铁锈味。离开伊元默的庇护,宿主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疼得眼前发黑。

罪魁祸首是浑身带血的暴君,少年赤红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表情冷峻的可怕:“你们刚才做什么?”

封伋沉沉的嗓音,好像他们干了找死的事情。

“臣…臣…”凌酩头顶警报响起,仓皇俯首跪地。蓝衣侍卫长一张嘴就冒血,惨的可怜。疯子杀人不需要理由,八成故意折磨他。说的天花乱坠,恐怕也难逃一死。

【陛下,】混乱不堪的场景中,红衣“小姑娘”亭亭玉立,从容不迫,【兄长在保护我。】

伊元默扶起吐血的青年,无形的能量流淌进凌酩体内,温柔治愈内伤:【他没有做错什么。】

脾性矜傲的皇后目中无人,却也会用心维护兄长。封伋心口陌生的情绪起伏,烦躁不悦。

常识里既是“兄妹”,清白的不能再清白。封伋想到的不是私情,而是冥冥中两人有种特别的联系。看不见摸不着,偏偏谁也斩不断。

杀心渐起,封伋搂过伊元默肩头,分开两人:“皇后是孤的,任何人不许碰。”

暴君心智宛如天性邪恶的孩童,伊元默无所谓被当做玩具霸占:【兄长并非有意,陛下宽宏大量一回?】

小皇后说好话属实罕见。封伋生气又想多听两句,他有预感至少不能当着伊元默的面动手。

“咳咳,”凌酩好了大半,恐惧冻住的脑子转动起来。他对感情敏锐,难以置信:不,不会吧。一个满脑子屠戮的怪物,对系统有占有欲?

比恶鬼还可怕的暴君跟前,蓝衣青年硬着头皮解释,“陛下,皇后自小体弱多病。方才娘娘受到惊吓,臣上前扶了一把。”

封伋指背贴上伊元默前额,留意他蹙起的眉心,“御医呢?给皇后看看。”

其实,伊元默脸色难看的原因很简单。他嗅觉灵敏,血腥味太浓了。

一方白色绣帕轻柔擦拭封伋脸上的血迹,他握住伊元默手腕,才想起自己身上一片狼藉。暴君眸中闪过一丝尴尬,冷硬吩咐属下:“准备沐浴。”

万仪宫看似一阵兵荒马乱,实则井然有序。一溜烟跑去叫太医的宫女,准备浴室的太监,提桶灭火、收拾残局的侍卫……

捡回一条小命的凌酩装作忙碌的样子,目光悄悄落在伊元默方向。他内心沉重,系统大人只有外表是人类,不通人情世故的单纯,是好是坏?

……

新帝登基,大颐皇朝仍不稳定,权势纷争不停。唯独后宫一片清净,皇后的日常简单规律。

入夜,床边定时刷新出少年皇帝,香香软软的伊元默成为完美的驱鬼器。没有恶鬼整日整夜的纠缠,封伋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宫殿见血的次数也少了。

然而,暴君正常就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