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滚圆的肚子,一脸喜悦地看向众人,询问他们的意见。
“湘婷,小心一点。”易扬也站起来扶住她,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无所谓。”沈溪流单手支着脸,看着外面的景色,神情冷淡。
对面都同意了,现在反倒是不好拒绝,江与青看向祁厌,见他微笑说:“没关系,难得沈小姐这般盛情邀请,拒绝的话,反倒不美了。”
反正在场的人都在互相无视,就没必要让江与青为难,吃一顿饭而已,不致死。
祁厌绅士地帮江与青拉开椅子,帮他把东西放好,饭桌上只有沈湘婷和江与青的声音,其他人都没兴趣搭话,诡异的关系在底下暗潮涌动。直到菜送过来,易扬开口让服务生准备几杯温水过来。
“湘婷先喝点水吧,还有都这个点了,沈哥应该要喝药了吧?”易扬看着时间,亲密地提醒他们,没注意到对面的沈溪流脸上的冷漠,继续道,“江小姐,他们二人不方便喝红酒,不介意我陪你喝一杯吧?”
祁厌老神在在地坐着,恍若未闻。江与青也像是没听见,笑眯眯说:“哎呀,这些菜看起来不错呢,就是有点素淡,沈小姐,都是你点的吗?”
“我也觉得有点淡了。”沈湘婷喝完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与青的话勾了过去,“不过没办法,二哥喜欢吃清淡的,我现在怀孕了,也得戒口。江小姐,我看你的百科上,好像提到你喜欢吃川菜吧?”
被提到沈溪流没有任何反应,搭在桌沿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敲击着桌面,没有发出声音,一下又一下。
“是哦,我喜欢吃川菜,说起这事啊,我当年出国时可惨了……”
两人聊得很开心,祁厌瞄到被无视的易扬脸色变得难看,选择没看见。
祁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向来都是这般看不起他。
小时候就表现得相当抗拒和厌恶,随着年龄增长,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易扬才意识到祁厌对自己不构成威胁,无论身份、地位、财富、见识等等都没有可比性,便不再将人放在眼里,眼中多了一抹轻蔑。
不过祁厌真没想到他和沈溪流看起来这么熟。
祁厌心思转动,表情却没有变化,看见一旁的沈溪流吃了颗药,是他没见过的药物。
沈溪流喝完药,面色沉静地吃着每个人单独一份的粥,并没有动筷子夹菜。一个人透着玻璃窗望着外面的景色。明明一桌五个人,他却像独立在外,冷冷清清,只有偶尔会答易扬的问题。
祁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玻璃窗外的景色确实不错,微微映着餐厅里的场景,没有镜子清晰,但还是能够看见映照的人。
“不好意思,我先去个洗手间。”吃到一半,沈湘婷站起身离开,拒绝了易扬贴心地想要跟上。
她一离开,刚才的气氛顿时散开,场面冷了下来。
在座的四人沉默一会儿,易扬先开口:“江小姐,你多年没有回国,可能不清楚国内的情况,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带到身边,这会拉低你的身份。”
他意有所指地说道,江与青六岁出国,不该和祁厌还有什么旧识感情。易扬记得,当年夏云惬和祁厌母子被赶走的时候,除了顾家,还有远在国外的江家念着夏老爷子的情分,伸出过援手。
但这么多年过去,这份情分早就消失了,江与青这样的人,不该再和祁厌这种人站在一起。
江与青确实不了解国内的事情,甚至只知道一些表面浅薄的事情,更深的事情并不知晓,但不代表他连易鸿立狼心狗肺地吃夏家绝户,还让前妻带着孩子净身出户的事都不知道。
听见易扬暗贬祁厌,江与青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你别……”
祁厌放下筷子,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