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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无辜,“陛下圣明,臣妾深居后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不知父亲与哥哥在外的所作所为。”

赵祈轻轻点头,“你既已是朕的妃子,朕自当护你周全。莫要再忧心忡忡,安心回宫去吧。”

姜娥闻听此言,心中的大石瞬间落了地,忙不迭地对赵祈连磕三个响头,额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臣妾谢陛下宽恕之恩!”

赵祈还是不太习惯旁人对她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她伸手扶起姜娥,又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工精致的明黄锦帕,动作轻柔地为姜娥擦拭着额头上的污渍,边擦边对身旁的锦清吩咐道:“你去找阿魏,取些消瘀膏来给淑妃敷用,瞧瞧这额头,都红肿一片了。”

姜娥见状,不禁受宠若惊。

面对皇上这体贴入微的举动,她没有半分抵触之意。

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低垂着头,不敢贸然直视皇上的面容。

她的心中暗自诧异,明明陛下身为女子,按常理来说,自己应当会对同性的亲近生出些厌烦之感。

可此刻,不知为何,她的心却莫名慌乱起来,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晕。

赵祈见她呆如泥塑,还以为她对自己的触碰有所抵触,便将锦帕轻轻塞到她手中,柔声道:“你自己来吧。”

恰在此时,锦清已带着药瓶匆匆折返而归。

赵祈接过药瓶,转手递向姜娥,温言说道:“这药膏拿去,回去后让侍女帮你涂抹几次,红肿自然便会消退。”

“臣妾谢陛下关心。”姜娥双手从赵祈手中接过药瓶,眼中满是感激。

“朕今日有些乏了,若无他事,你便回宫歇着吧。”赵祈说罢,便向殿内走去。

身后,姜娥微微欠身行礼,目光一直追随着皇上的背影,直至皇上走到殿内,她才缓缓收回目光。

姜娥身旁的贴身侍女凑近她轻声说道:“小姐,奴婢瞧着陛下也是很关心您。”

姜娥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药瓶。

“小姐,如今燕小将军已战死沙场,皇上又表示不会因老爷的事给您降下罪责。小姐不如往后便好生在宫内侍奉陛下,有皇上的庇佑,下半辈子定能安稳度日。”

姜娥的贴身侍女是从姜府带出来的,从小在身边伺候她的人。她说的话,姜娥倒是能听进去几分。

姜娥秀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燕公子战死一事,和陛下并无关联。若不是褚淳贤与燕公子之间不清不楚,惹得皇上动怒,又怎会派燕公子前往西夏,以致他不幸殒命。”

倘若这话被赵祈听了去,不知道心里得翻多少个白眼,又是个拎不清的。

明明燕君烨是原主安排他到边疆杀敌。

赵祈现在对她稍假辞色,姜娥就将这笔账无端地算在了褚淳贤头上,实在是荒谬。

赵祈迈入殿内,一眼便瞧见褚淳贤已将膳食备好,菜肴摆满一桌。

侍女端上水盆,赵祈净了手。

褚淳贤静静地坐在一旁,面色看似淡然平静,实则刚才透过窗户,将赵祈在外头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是根本没想到,赵祈会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不仅亲自为姜娥轻柔擦拭额头,还差遣锦清去找阿魏拿药,细致入微地关照姜娥的伤势。

目睹这一幕,褚淳贤心底莫名涌起一丝恼怒,那股子酸意悄然蔓延,连带着面色也愈发冷峻了几分。

赵祈倒是浑然未觉褚淳贤的异样,像往常一样,自然而然地走到桌前坐下,将方才姜娥在殿外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褚淳贤听。

褚淳贤静静听完,微微顿了顿,轻声开口道:“姜卢贪墨数额巨大,依照律法,姜府上下恐难幸免。男子自是问斩,女子则要被充入军营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