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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波澜无惊又过了数日。

两封信从边疆快马加鞭的寄到了宫内。

一封是交由赵祈的,而另一封则是寄给褚淳贤的,寄信之人皆是郑宓。

那封呈给赵祈的信上,细细地写着郑宓在边疆的琐碎日常,字里行间虽无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却也透着几分对赵祈的惦念。

赵祈将信递给褚淳贤,褚淳贤目光落在一行行字迹上,确实是郑宓的笔迹。

而郑宓写给褚淳贤的信中,言辞之间满是暗戳戳的关切之语,明里暗里地倾诉着对她的思念之情。

更引人注目的是,信中还附着一个精巧的牛角梳。

郑宓信里明确表示这是由她亲手所制。

在边疆,牛角梳象征着和对方共度余生之意。

郑宓此举,无疑是明晃晃地给褚淳贤送上了一份定情信物,任谁都能瞧出其中的情意绵绵。

两封书信虽说字迹相同,可褚淳贤却发现了不同之处,不仔细看是很难辨别出来的。

赵祈轻轻拿起那个牛角梳,语气不冷不淡地说道:“朕平日里只见表妹喜好舞刀弄枪*,倒是从未料到竟还会有这般细致的手艺,当真是令人意外。贤妃,看来你可是好福气啊,得了表妹这般用心的亲手所做之物。”

褚淳贤神色平静,只是微微点头。“嗯,确实精致。”

一旁的明华见状,也跟着搭话道:“郑姑娘这是心心念念着娘娘呢。”

明华的话尚未说完,赵祈猛地转过头,眼神犀利地盯着她。

让明华心中一紧,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赶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是奴婢多嘴了,还望陛下恕罪。”

赵祈冷哼一声,转而又似是抱怨地说道:“这郑宓也真是的,好歹朕是她的表姐,她却也不想着送朕一个物件,莫不是把朕这个表姐给忘了?”

褚淳贤微微皱眉,轻声说道:“陛下若是喜欢这梳子的话,臣妾送与陛下便是……”

“哼,表妹送你的东西,朕又怎么好意思横刀夺爱呢?”

赵祈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表妹可真是对你情谊深厚。”

“陛下这样说来,可是冤枉臣妾了。臣妾与表妹不过是寻常的情谊往来,绝无其他逾矩之处。”

赵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冷地说道:“罢了罢了,你们都退下吧。”

一众侍女见状,赶忙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只留下赵祈和褚淳贤两人在殿内。

殿内清净了。

赵祈开口说道:“依我看来,再往后发展,恐怕会有一封你写给郑宓的回信,被人适当时机截获。”

赵祈说到此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而这封信里必然会详细地写着两点,其一:是你对郑宓的情谊,其二便是关于此次刺杀之事,将一切线索都指向是你把这些机密告知了郑宓,而后由郑宓在暗中安排人手来对我行刺。待我遭遇不测之后,新帝登基即位,她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借着为我报仇的名头,举兵入京。”

赵祈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殿内缓缓踱步,接着说道:“一旦她率领兵马攻入京城之中,便可顺理成章 地与你双宿双栖,共享这天下的荣华富贵。而我在知晓这背后的阴谋之后,必然会怒不可遏,一气之下,即刻下令收缴郑家的兵权。”

褚淳贤坐在椅子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赵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冷一笑,“郑家本就无心谋反,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会乖乖地将兵权上交。到那时,太后定会在一旁煽风点火,极力撺掇我判定郑家犯下谋逆大罪,从而将郑家彻底铲除,以达到她独揽大权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