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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的铜饰上。

大黄突然窜上马背,犬齿间叼着半截断箭。

白莹星,是断不能留了。只是,要派两个心爱的男人去作战,白傲月一时付不起这个代价。

白莹星怎么也不会想到,京都奄奄一息的程将军今夜会出现在平州与西州交界处。

今夜的热闹远非京都的烟花可比。

“小心毒烟!”程豫瑾的银色战旗突然插在阵前,二十名西州铁骑手持铜盾结成屏障。

白莹星的笑声穿透硝烟:“程将军可知,你三年前喝的压惊茶里,缺了哪味药材?”她扬手掷出个瓷瓶,滚到程豫瑾马前的正是西州特产的甘草根,“当年卫大人替你试毒时,可是连肝血都吐出来了。”

卫安突然策马撞向程豫瑾战旗,九节鞭卷住旗杆横扫,将飞来的毒箭尽数打落:“平州棱堡的地基掺了石灰岩,遇水则”话音未落,暗渠突然炸起数丈高的水墙,将北厥重骑兵冲得人仰马翻。

卫安趁机率军突入城墙缺口,却在粮仓门前僵住身形。月光照亮堆积如山的麻袋,每个封口处都印着西州军粮的朱砂戳,可裂开的袋口漏出的分明是平州特有的红黏土——这些竟是他三年前为诱敌深入准备的假粮草!

“当心地下!”程豫瑾的暴喝与弩机绞弦声同时炸响。卫安本能地扑向粮仓立柱,三支淬毒弩箭擦着后颈钉入土墙。箭尾拴着的铜铃叮当作响。

白莹星的笑声从粮仓二层传来:“卫大人可还记得这连环弩?”她指尖转着枚青玉扳指,“三年前西州军械库的哑火机关,今夜倒是派上用场了。”

卫安反手甩出九节鞭缠住横梁,借力跃上二层阁楼。木地板突然下陷半寸,数十枚铁蒺藜从暗格里激射而出。千钧一发之际,大黄嘶吼着撞开窗棂,犬牙叼着的火把正巧引燃垂落的麻绳——绳上浸着的火油瞬间将铁蒺藜烧成赤红。

“你教那哑巴的机关术,倒成了自己的催命符。”白莹星退到墙角,突然掀开墙上的羊皮地图。密密麻麻的石灰记号勾勒出平州地形,每个关隘处都画着振翅的雨燕。

程豫瑾的剑锋破窗而入,挑飞三枚毒镖:“三年前军械库爆炸前夜,有人往本将药汤里加了甘草。”他剑尖抵住白莹星咽喉,“那碗本该毒发身亡的药,倒让本将窥见卫大人试毒时留在碗沿的血指印。”

粮仓突然剧烈震颤,堆积的麻袋轰然坍塌。卫安抓住横梁时瞥见底层地砖裂开的缝隙,此刻正涌出混着硫磺味的黑水。

“快撤!”程豫瑾拽住卫安后领跃下阁楼。大黄突然咬断立柱上的麻绳,成捆的麦秸倾泻而下,暂时阻住了黑水蔓延。

“赫连质子,”白莹星的声音裹着夜风刺入粮仓,“三年前他献上的西州布防图,可还缺了平州这段密道?”战旗掠过黑水表面。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被骗了。赫连漠,他竟然心甘情愿做女帝的主人。

凭什么,她看上的人,都比不上白傲月看上的人。以前捧个戏子是这样,如今找个外协也是这样。

她哪里被白傲月差了,处处被比下去。

白莹星突然咳出大口黑血,指尖深深抠进墙缝:“原来那碗药”她望着程豫瑾冷笑,“大将军可知自己每日服的安神汤里”

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卫安被气浪掀飞时,最后看见的是大黄冲进密道。

爆炸的轰鸣在耳膜上撕开缺口,卫安被气浪掀翻在黏土堆里。他挣扎着睁开眼时,满目皆是血色的雾——三年前西州军械库的焦糊味混着新鲜的血腥气,从密道裂缝里喷涌而出。

大黄突然发出凄厉哀鸣。

粮仓废墟突然再次震颤,真正的轰鸣从十里外传来。白傲月的九节鞭卷着战报破空而至,染血的绢帛上,平州遗民真正的血指印围成完整的棱堡地图,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