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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赫连漠道:“我心甘情

愿做你的外室,何出此言?”

“我知你雄才大略,本不该困在我这小小木屋内。只是为了给我做一日三餐?又是何苦……”

赫连漠却道:“春猎时带上我吧,还有大黄。不会给你丢人的。”

女帝转身离去,赫连漠却冲着狗窝走去:“陛下走了,不用再维持你的人形态了。”

质子一脚冲着狗肚子踢了上去:“你要做她的傀儡,我可不是。”

“好,那你服侍我洗脚。”他偏要看它能为女帝忍到什么时候。

大黄接了一盆滚烫的水,还来不及等质子将裤腿卷上去,就将他的双脚摁到了热水盆中。

赫连漠的脚上立即烫出了泡。

你不是让我服侍你吗?我就是这般服侍人的。

“你们这里的人高低贵贱如此分明。我们的北厥可是人人平等,你们却是野蛮厮杀,不受教化。”质子咬牙道。

“你想想你的那个女帝,若是知道你只是一只狗的话,她还会接受你吗?”赫连漠继续嘲讽输出。

既然她能够接受湛大人,未必就不能接受我。春猎的时候,它就去向女帝和盘托出。未必不能像程豫瑾大将军那样陪伴女帝左右。

不行,不能这样子做。这样就太对不起程将军了。大黄忽然摇头,而且,现在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便是要隐藏妹妹的身份。若是我和盘托出,妹妹也就隐藏不住了。可是这样子瞒着自己的主子,是违背一只忠犬的基本素养的。

质子正要再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傲月竟然去而复返。赫连漠眼神骤冷,一把拽住狗耳朵,压低声音道:“若不想被拖去剥皮炖汤,就把舌头咬紧了。”

大黄的耳朵猛地竖起,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却被赫连漠一脚踩住尾巴。

白傲月推门而入时,正见赫连漠蹲在地上给狗尾抹药。

“怎么回事?”白傲月解下披风扔给宫人,狐疑地看着缩在角落发抖的大黄。

赫连漠恭敬垂首:“回陛下,这蠢狗追耗子撞翻了烛台,臣正给它上药。”他指尖沾着的烫伤膏还带着余温,与方才被双脚摁进滚水时的狠戾判若两人。大黄呜咽着蹭到白傲月脚边,爪子在青砖上划出几道白痕。

白傲月俯身抱起狗,突然蹙眉问赫连漠:“你怎么欺负它了?”指尖拂过狗颈时,触到一片异常温热的皮肤。

“我欺负它?它欺负我还差不多?”

“朕没让你养它,你别碰大黄。过几天春猎一同去,它要是瘦了伤了,你看朕能不能做出比昏君更荒唐的事情来。”

暮春的京城外,猎场旌旗猎猎。白傲月勒住枣红马,玄色骑装下金线绣的龙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她望着远处山岚缭绕的围场,耳畔忽然传来铁甲相撞的铮鸣。

“陛下当真要进猎场?”

程豫瑾策马拦在御辇前,银甲上还沾着昨夜急行军赶回的露水。他手中的马鞭缠着三圈朱砂绳——这是当年先帝赐予监国将军的特权,如今倒成了悬在女帝冠冕上的利刃。

白傲月抚摸着腕间玉镯:“程将军是要用这朱砂绳绑朕回去?”她轻笑,眼底却凝着寒霜。

话音未落,围场深处突然传来野兽嘶鸣。数十只雪狐从林间窜出,本该纯白的皮毛泛着诡异的青紫。程豫瑾瞳孔骤缩,反手抽出腰间龙鳞剑。剑锋过处,三只雪狐应声而裂,竟无半点血迹。

他旋身将白傲月护在身后,甲胄擦过她发间凤钗,“陛下可知这些畜生要饮多少童男童女的血才能炼成?”尾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不知是怒是惧。

白傲月攥紧缰绳,腕间玉镯撞出细响。她当然知道,昨夜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