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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算太笨,就是他。除了他,没有人会知道我的领地在哪里。他不甘心,但又没什么本事。不管是你这人间的帝王,还是天上的天君,都不能置他于死地。他便会死死缠着我的。”随云乐觉得生完之后自己就婆婆妈妈起来,却叨唠不完似的,“你的那位翁主,你可得看好了。我看她的心可大得很。”

“我心里有数。”白傲月应下。

“可是云乐,我不能再去找你吗?”她问道。

“我若不想被人找到,连你也不会告诉的。”

“可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师弟的。”

随云乐苦笑:“只要你一来,他就会盯着你。只要你来,他就会知道我在哪里。”

白傲月枉自徒劳,随云乐却不再看她。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三只小孔雀都围在他的身边。

他最后道:“这些小孔雀们若是化为人形,有一天会去找你的。我让金轮车先送你去地府吧,你从地府通过玉镜回去,这样不会有人发觉的。”

他如今再也没有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是极认真地跟她祝祷。

山巅的云彩呈现七彩光芒,随云乐化作原形,身后的翎羽泛着光芒。

他本就是那样一个光芒万丈的人啊。

他的翅膀慢慢将云层搅动,将他的三个孩子都停留在它的翅膀上,小花雀在他的身旁护法。

蓝翎孔雀围着白傲月转了一圈,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向空中飞去,就像是带走她遥远的梦。

白傲月全身的情绪和力气都被抽走了,只有一片羽毛落到了她的手中。那羽毛从她的掌心挠过,又跳到她的鼻尖,轻轻地点了点,诉说留恋,极为不舍。

群山的万千鸟羽也都向着空中飞去,那最后一根属于随云乐的羽毛,也从她手中抽走了。

判官殿的大门依旧敞开着,却是一只黑鹰站在案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

崔然将一侧空荡荡的衣袖塞进腰带里,站在门口,依旧拦着白傲月。

白傲月道:“我已经集齐了两种命格的血脉,我是来给凛生送血滴的。”

“两种命格的血脉?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拿到?”崔然皱眉,放低了些声音,“连一个月都还不到。”

“无论如何,我确实已经拿到了。现在已经集齐了两个,还差三个。”白傲月有些着急,生怕他不收。

崔然用玉镜一照,上面的确显示出芙蓉花图案,是白傲月的血脉。他将盛放血滴的器皿收了,对白傲月也缓和了些许神色:“你……要不要进去看他一眼?”

白傲月始终盯着那系着湛凛生和随云乐生命的两滴血:“不必了,我想见到活的湛大人。”

她有些失神地穿过玉镜,回到寝宫。虽然只有几日不曾回来,却陡然多了一些陌生。

又有一个怀过她孩子的人离开她了。

这时,小路子走了进来:“陛下,卫安将军回朝了!”

卫安自此平定西北。虽然白傲月并没有将他的爵位抬升到与程豫瑾一样,然而朝中诸人皆认为,卫安是要接过程豫瑾的权杖,而程豫瑾就要隐退后宫了。

白傲月说着那些场面话。小时候,她偶尔代替皇姐出席重要场合,程豫瑾总会一字一句教她该如何说话。

那个时候她从来不会出错,然而现在程豫瑾也教她该怎么说话,她却偏不按照凤君教的了。

九重宫阙的晨钟撞破薄雾,金銮殿蟠龙柱上缠绕的鲛纱被风掀起一角。白傲月指尖抵着凤座鎏金扶手,十二冕旒下的目光扫过丹陛下匍匐的玄甲身影。卫安战甲随着叩首动作,在汉白玉地面砸出细碎声响。

“末将卫安,叩见陛下。”嘶哑嗓音裹着塞外风沙,他脖颈处狰狞刀疤随吞咽动作起伏,“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