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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亲自处理,大将军可以先回去了。”

程豫瑾却趁机抓住她的手:“既如此,天色已晚,陛下就与臣,一同回宫吧。”

随云乐眼中满是不屑,大将军又如何,不过是个顽固不化的武夫,根本不懂得他和白傲月之间的感情。

也就是在人间他不敢随意施法,恐为天道不允。不然,他一根羽毛就把程豫瑾撂倒了,哪轮得到他在这里耍威风,自己还被他当个戏子一般看不起。

随云乐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魅惑?程大将军,您莫不是在战场上杀红了眼,回朝后连陛下的喜好都要横加干涉?我与陛下真心相爱,您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是何道理?”

白傲月轻唤他一声,暗示他有些过了。程豫瑾目光如炬,单膝跪地,道:“臣恳请陛下,既然随公子也怀了龙种,一定要将他一同请入宫中,方能,好好安胎啊。”

说完,他抬头与随云乐对视,白傲月冷眼瞧着,几乎要摩擦出火星子来。

看来,今天要是不随他回宫,是收不了场了。

“够了。”白傲月突然拂袖,披帛从随云乐掌心抽离,“摆驾回宫。”

“小月亮,刚来就要走么。”随云乐拽住她的一截衣袖。

程豫瑾似乎被这个名字刺痛,踉跄一步。

白傲月攥了攥他的手,安抚道:“你乖啊,我去去就回。今日捧你的场,可还满意嘛?”

随云乐心念一转:“就这样啊?不够喔。”

卫兵向两侧分开,留出中间一道。

白傲月不好再与他亲亲爱娇,道:“下次搞定你。”

程豫瑾突然一挥手:“来人,将陛下带回去!”

程豫瑾的手掌按在白傲月腰间玉带上,近乎是将人半抱着离去。

白傲月推他,程豫瑾就越发用力,不使她离开自己怀抱。

随云乐再也支持不住,撑着戏台边缘。

“大将军,戏台卡槽有血迹。“林昭凑上前耳语。

程豫瑾趁白傲月未留意,回头一看,只看见随云乐蜷在戏台边缘,双手护着腹部像护着易碎的瓷器。

那日小产,他的身下也是那么一滩血,双手护着腹部,却怎么都留不住孩儿。

白傲月的体温可以如此明显地感知到,他不顾白傲月横过来的眼神,将手臂收得越发禁了。

月儿,再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我欠你的,还你。

那时并不经意,可如今随云乐也怀了她的孩子,他就不自在起来。

他也能怀,他也能生,他才是皇宫正门抬进去的凤君。

回到宫中后,白傲月被关在了寝殿。

她就知道,程豫瑾本非久为人下之臣,他迟早要走这一步。

随云乐,只是他的借口罢了。

只是她昨日便得了卫安密报,又和丞相布置过万一大将军逼宫还如何应对。此刻,她倒是不慌不忙。

程豫瑾则先去沐浴,身心俱疲,他何尝不知道现在的做法会让白傲月更加厌恶他,可不如此,他连人都带不回来。

正打算先睡上一大觉,小路子禀报,大长公主到。

小路子话音未落,大长公主已经进来了。一袭耀眼的赤金长袍,上面绣着繁复的凤凰图腾,这么晚了还穿成这样,白傲月心里有数,显然,是在故意等她的。

若她今夜不回来,恐怕,大长公主就要亲自出宫去找她了。

大长公主还是那般开门见山,问道:“我问你,你对那云乐公子可是真心?”

白傲月似是早就准备好答案似的,揉了揉太阳穴,懒散道:“是。我知道您要说什么。论德论才,他都不如程豫瑾,说话也不太给我面子,可跟他在一起就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