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不能食言的,沈将渊从小的教育告诉他,于是此刻这几近昏迷的伤者努力说话:“我回……”
叶萋眼尖见着沈将渊胸口不住起伏,唇也张张合合颤抖着,果断凑了上去,想要听清对方话语。
不料男人一口血喷出直接弄脏了叶萋衣裙,沈将渊剧烈咳嗽起来。
“快快快,扶着!”随行大夫急忙说着。
张涂正欲动作,就看着那个被他强行喊过来的小娘们已经先一步扶稳了沈将渊方便大夫施针止血。
男人血带来的浓重腥气将她包裹,叶萋本能想起父母惨死的场面,她是怕极了血的,但想要沈将渊平安的念头超越了这份恐惧,她呼吸停滞等着大夫说话。
“没事,没事,止住了,刚刚那股是淤血,吐出来就好。”大夫收针,安抚担忧的众人。
叶萋肩膀明显下沉,手帕已经脏透了,她索性用衣袖替男人擦拭染血薄唇,吐完浊血的他已经彻底昏迷过去。
“谢谢姑娘了啊。”张涂安下心,随口道谢,又冲着赶来的阿左阿后念叨,“话说老七府里啥时候找了丫鬟,那小子不是倔强的很嘛,对了,他媳妇儿呢,也不出来,成何体统!”
“我就是……”叶萋怯怯出声。
“弟妹?!”
本以为习惯了府里人声音大小的叶萋一次受到了冲击,身子摇晃几下才应声:“嗯。”
沈小将军:没有人能让小爷开口说话!夫人,我回来了咳咳咳咳咳
萋夫人:您悠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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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好看的狗脾气男人
“那真是老七媳妇儿?”张涂还是有点不可置信,他用肩膀莽了莽阿左,趁着叶萋和大夫在房内照看沈将渊。
老头子竟然嫌他嗓门大吵人不让进去,嘁。
阿左冷漠脸点点头。
“眼光不错嘛。”张涂摸摸络腮胡,“是个贤惠的。”
阿左又是点点头,突然耳朵一动,守着门的他让开个位置,几乎同时,紧闭房门打开。
叶萋陪着大夫出来,脑袋不时转过偷瞧床上的沈将渊,帷帐拉下,只能看到男人隐约轮廓。
“将军没伤到要处,只失血过多需要调养,还有几处伤口在腿上,将军醒来后,提醒他莫要急于下地行走,只怕牵扯筋骨落下病根。”
“他小子命大。”张涂长舒着气,扭脖子看阿左阿右:“那就老规矩,还是你们俩照顾咯。”
还?一旁听着的叶萋捕捉到个字眼,沈将渊经常受如此重的伤么,女人眼底浮起心疼,
“好。”阿左耿直答应。
“咳咳。”福伯轻咳一声,这没眼力见的呆小子。
“不行,我和阿左要处理别的事情。”阿右张口,义正言辞。
“什么事情还能比照顾老七重要?”张涂双手环抱在胸前,“再说,你们不照顾,谁照顾,老七那脾气,别人可近不了身,别醒过来一动怒血崩了,妈蛋。”
“少夫人,这事……”福伯适时对叶萋说道。
叶萋见众人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张涂葡萄黑眼看着其他人朝他挤眉弄眼比划,再憨也琢磨出个意思来,恍然大悟下大手一拍决定:“对对,就弟妹了。”
沈将渊是自己夫君,照顾对方无可厚非,更何况叶萋本就担心着,想为他略尽绵薄之力,于是女人向着胡子花白的老大夫福了福身子:“还请大夫与我说下需要注意的地方。”
书房内,叶萋记得认真,拿着纸笔一字字,不敢有所纰漏,事无巨细,密密写了几页。
“差不多也就这些了。”老大夫喝口茶,他说得嘴都干了。
“吃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