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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声谢,陆小凤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他。

眨眼间已到盛夏,平日里都不愿意出门的尤眠天一热更不想动了。可是陆小凤前段时间已经离开了,对方不是一个能够安稳且长久地待在一个地方的人。

尤眠也没信心可以留得下一个浪子,便任由对方潇洒离开。

窗外蝉鸣不断,又是都吵得人睡不着觉。

书房内,靠近书架的地方在两个月前就多出了一张软榻。只是书房的主人很少躺在上面歇息,久而久之,这张软榻便成了尤眠的所属物。

“好热——”

他在榻上艰难地滚来滚去,长发凌乱,薄薄的衣衫都被他来回蹭得衣领大开。

榻上铺着的竹席只有刚躺上去的那一刻是凉的,躺上一会儿就被体温暖热,尤眠只好来回翻身。

他的动静不小,在一旁安静看书的无情听到他的动静后抬起头来:“金剑去买酥山了,一会儿就回来。”

酥山是源自唐朝的一种小吃,将冰放到近乎融化的程度,滴淋成山的形状,随后放入冰窖冷冻,上面撒上奶油、酥油,和现代的冰淇淋差不多。

这段时间尤眠吃了不少酥山,一听到这句话,顿时从软榻上下来。

他走到无情面前,对白衣青年张开的双臂视而不见,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太热了。”

无情遗憾地放下双臂,自从那晚在荥阳亲吻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简直是突飞猛进。

这段时间,尤眠偶尔来神侯府做客,大部分时间还是无情去他家里坐坐。他们简直是形影不离——除非无情有要事在身。

刚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堪称蜜恋期,但尤眠这个人怕热,初夏时还好,勉勉强强能抱上一会儿,自从入了盛夏,两个人已经没有再抱过了。

一次都没有。

望着桌面上铺开的画卷,无情已经没了要作画的心思。

他是一个对于四季没有明显喜恶的人,但现在,他已经隐隐期待夏天能够快些过去了。

“前几天我收到了楚留香寄来的信。”

尤眠几乎是摊在椅子上,他打了个哈欠,额角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是有什么事吗?”

“唔——”

尤眠摸了摸鼻子:“他也没说清,只说等他来了汴京再细讲。”

“估计也快了。”

无情将画到一般的画放在一旁,扬声让金剑进来。

看到摊在无情旁边的尤眠,金剑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诧异,毕竟这段时间他们毫不遮掩,神侯府上下除了迟钝的人之外,几乎都隐隐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怎么还坐着?”

等金剑走后,无情才无奈地将一碗多淋了酥油的酥山递到了尤眠的面前。

“还真的给我多放了蜜豆。”

尤眠坐好,接过无情递过来的酥山后没有立刻吃,而是捧在手里感受着凉意。

这幅怕热的样子无情都看在眼里,他犹豫片刻,终于开口询问:“要在神侯府借住吗?”

“借住?”

尤眠之前也在神侯府留宿过,但当时是春天,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每逢盛夏,官家都会给神侯府赐冰。”

房间里放上冰块倒是比不放凉快一些,尽管不能和空调比,但也能安然入睡。

说罢,无情看着面露沉思的尤眠,蓦地紧张起来。

他当然是想对方可以在这里留宿,至少他们可以离得近一点。只是他不确定尤眠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在无情惴惴不安时,一道果断的声音响起:“好啊。”

尤眠将一勺酥山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