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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都烦人得很,干脆都杀了吧。”他勾了勾唇角,笑得无比恶劣,说这话时的语气有几分认真,仿佛谢濯玉只要点一下头他就会出手。

他的音量不高,然而能居空塔的哪有实力弱的,又是全神贯注盯着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皆变了脸色,当即戒备起来担心他突然发难。

谢濯玉歪头思索了一下,慢慢摇了摇头。

“小玉,你是可怜他们,”晏沉笑容未变,却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凑得很近盯着他的眼睛,“还是不要与我站一边?”

“阿沉,一口吃不成胖子,”谢濯玉握着他的手腕挪开他的手指,凑过去隔着面纱亲了亲他的嘴唇,“他们又不要脸皮的,危难当头肯定会联手的。”

晏沉豁然笑了出来,搂紧谢濯玉把脸埋到他的肩上,笑得直吸气:“我方才说胡话了,小玉自然是与我一边的……啧,你再唤我一声,像方才那样。”

“阿沉。”谢濯玉应声。

晏沉被这一声唤哄得浑身舒坦,捧着他的脸亲他的泪痣,被轻轻推了推后才像是想起了还有人发难。

“实力弱被打死不是天经地义,怎么也值得拿出来狗吠?”晏沉似是真切地感到困惑,问这话的语气真有几分虚心请教的意思。

只是那话却是不客气地骂了所有人。

“你!”

“魔尊殿下说得有理,”一个清润的声音响了起来,“但这是所有人商议出来的要求,不得致对手死亡。当然,其他各族对魔族同样也是此理。”

“你若不答应,便领人退赛!”

晏沉转身望向外面,笑容扩大了几分,但怎么瞧都阴鸷无比,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打不过不想死就认输啊,这么简单的话难不成还要我一魔头来教啊?还是说,正道‘天才’们的脑子和嘴巴都是摆设,干长了好看的?”

“不认输自然不会停手啊,”他说着哂笑了一下,“我们魔族都头脑简单蠢得很,分不出对手是真伤还是对手藏拙等着反击,自然是要全力以赴到最后一刻的。”

一众人气得脸色发青,有一妖族长老性子暴躁,更是直接拍案而起。

晏沉闻声扫了过去,眼中浮起杀意:“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说得不对还是你有意见?豹子啊,怪不得胆子这么肥。”

长老身侧的另一人捕捉到那点杀意当即捏了把汗,连忙拽了拽自家长老的袖子,将人扯着坐下。

僵持过后,一众人只能咬着牙捏着鼻子受了这气,以各自的传讯手段通知参赛天骄,对上魔族以保命为上,情况不对及时认输,少争那一分。

饶是如此,仍有不少人被重伤,有人认输晚了些许便丢了命。

幸而也非所有人都是绣花枕头,魔族也有伤亡,总算挽回了点脸。

往届盛典虽也残酷,结仇的势力对上后也会出现天骄陨落,但这一届的死伤却远超之前。

以至于到后来,一众修士都觉得空气都带着散不去的血味,有些平日养尊处优或心性不太坚定的更是噩梦连连。

赢者可得对方所携秘宝,晏沉的人赢了满盆钵,但那株万年百脉草却到最后一日都没见到。

晏沉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谢濯玉的手指玩,脸色有点难看。

又一场结束。

一个妖族少年在台上人下去后轻盈跃上高台,环抱双臂冷睨对面的妖娆魔女,突然仰起头望向晏沉的方向,声音传遍整场。

“我乃狐族嫡系重襄,以万年百脉草与我的性命为注,向问月仙君,”他顿了顿,突然嘲讽地笑了出来,“哦不对,现在没有问月仙君了,该是血河魔尊的禁.脔了。”

他抬手咬破手指,以鲜血在空中书写出战书:“天地见证,我以万年百脉草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