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薄红浮上脸颊。
晏沉却还要不依不饶地逗他,得寸进尺地凑近,捏着他的下巴逼着他微微仰起头,然后额头贴了上去,直勾勾地盯着他瞧:“问你呢,怎么看着看着又不看了啊。是看了一会发现也就长得那样平平无奇么?”
“够了。”谢濯玉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薄薄眼皮下眼珠都在不安地转动。
晏沉温热的呼吸扑到了他的脸上,那块皮肤就变得烫了起来。
他忍无可忍地抬手去推晏沉,在发现推不动后就想捂住自己的脸,然却被握住了手腕。
“你别看我了……”分明羞到有点气恼的,本该是冷声呵斥的,结果甫一开口声音都颤得厉害,根本硬不起来,完全就是可怜无措的求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濯玉突然就失去了对晏沉冷言冷语的能力,连素来面无表情的冷淡也会被轻易戳破。
晏沉凝着他微红的眼尾,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终于舍得远了几分,松了握住谢濯玉的手腕转而用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脸,微哑的声音语气缱绻:“生得这么好看,藏起来岂不可惜?”
微微停顿了一会,他又笑了一声:“真好满足啊,不似我。我啊,看你多久都得不到满足,千年万年都觉得看不够。”
“唔……”谢濯玉含糊地应了一声,低下头去没有说话,小巧的耳垂却红得要滴出血来了。
若非晏沉的手臂还揽着他的腰,他早就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将自己团成团子了。
晏沉松开揽着他的手往外挪了挪,还未撑着坐起来就见他一点点往被子里缩,整个人都埋进去了,偏还有大半头发披散在枕上。
像是慌不择路强行挤进过小树洞躲避天敌的小兔子,自以为安全,却不知道圆滚的小尾巴露在外面了。
晏沉被自己的联想逗得笑了一下,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现在倒是知道见好就收了,很爽快地道歉:“好了,不逗你玩了。我错了,对不起,小玉原谅我吧。”
鼓起的被团轻轻动了一下却没有声音,显然谢濯玉羞得恼了不想理他。
但晏沉有本事治他,慢条斯理地说,语气很是关切:“别整个人闷着,等会该喘不上气来了。你不肯起的话,晚点裴无心就得在床上给你号脉了。”
被团又动了动,过了一会才传出声音。
“你赶紧走。”不客气的赶人话语,奈何声音被捂得闷闷的,没什么威慑力。
晏沉垂眼无声地笑了一下:“行,我走远点,你快出来吧别闷着了。”
说着,他就真的起身离开了。
谢濯玉竖着耳朵听哒哒的木屐声逐渐远离,过了一会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只一会,他就被闷得脸通红,气都喘得急了几分。
谢濯玉两眼发直,晏沉刚才的话在脑海里盘旋,脸上身上的热意怎么也退不下去。
之前晏沉说话就总是让他心跳加速脸红耳热,以至于有时候会感觉茫然得不知所措。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本着学习的想法甚至去库房找出那几本被故意压到箱底的风月相关的话本,在晚上与晏沉分开后倚着床头偷偷地翻,一目十行地看了几本才心定了几分。
天下的人啊妖啊表达喜欢的方式好像都大相径庭,晏沉也不过是嘴皮子利索一点而已。这很正常,他想,因为晏沉喜欢他啊。
可为什么从他醒来之后晏沉就不对劲了,简直换了个人。
于感情方面笨拙生涩的谢濯玉搜肠刮肚终于找出了个形容的词汇。
——浪荡。
所以,这么过分又恶劣原来才是晏沉的真面目,他一直就是只大尾巴狼!不,大尾巴龙!
谢濯玉手指无意识揪住了被子,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