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就是落幕的开始。
陆屿廷看到了床边的包,里面的金饰很随意地扔了进去,似乎是主人刚戴过。
那是女性的饰品。
他存了过正常婚姻的念头。
血液一点点变得燥热难安,沈临似乎又开始做梦,不过似乎不是好梦。
呼吸都变重了。
轻微的金属碰撞音……
陆屿廷垂眸拿着那个耳环,红宝石镶嵌的,当时人抱着他的肩背道:“我最喜欢这个了。”
骗他的。
是给人别人戴的是不是?
是不是?
白皙的耳垂被捏住,沈临的耳洞是匆匆打的,也就安检戴过,现下早就长出来了。
肉被捏的很疼,血液堆积到一起,显得有些肿胀。
噗呲……
指腹被穿破了。
沈临歪了下头,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视线中隐约有个人影。
脸颊有点湿。
“陆屿廷……”
手指流着血,耳环的钉子都被压弯了。
夜色寂静。
“我做梦了?”
沈临甚至觉得床边长出陆屿廷是很正常的事,他怔怔地望着人。
“艳鬼。”语气绵软无力。
人半夜意外醒来实际上眼皮是没什么力气的,只能说是勉强掀开个缝。
少年抬了抬手,晃晃悠悠的,抬手想要摸脸,但滑到了喉结。
“睡……睡啊。”
沈临说完这话歪了下头,血腥味微微传来,他勉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才听到静静的滴答声。
流血了……
“你怎么弄得——唔”
唇齿轻碰,舌尖微微相抵,梦里的事发生到了现实。
沈临不太记得后面的事了。
*
翌日。
沈云霄已经醒了,但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而是那个男人。
似乎年岁不大。
和林妍清在一起很久了。
郑昀见到人醒了,平和地道:“我去叫清清。”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
沈云霄面色冷白,盯着人看了许久,“你跟我妈多久?”
“……很抱歉,并不方便透露。”
郑昀以往一直是以家庭医生的身份出现的,沈云霄甚至和他见面不算少。
公司的体检也有他的身影。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人……
“你多大了?”沈云霄又问。
郑昀不解:“三十五岁。”
“实话?”
“当然。”
沈云霄顿时恶寒一片,他查过了,他妈就只和这一个人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
啪!
杯子被扔到了地板上。
沈云霄从未觉得如此令人呕吐,他直接将所有事都说了出来,薄唇都微微颤抖。
他才是彻头彻尾的杂种。
“虽然但是,我还是想说,你不是我的孩子。”
郑昀似乎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手搓了搓自己的白大褂,身子微微半转了个圈,“云霄,你或许算错了。”
“清清生你是二十岁,她现在四十七岁,我现在三十五岁,你减二十七年,我不是十八,我是只有八岁。”
郑昀抿了抿唇,“这、这个……不是我。”
沈云霄一瞬间愣住了,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
郑昀只好解释道:“清清是没和你说过么,其实是——”
病房门推开了。
林妍清蹙着眉毛道,“他醒了没?我下午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