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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时升泰如机器一般的对待,新生的感官仿若又被置入了满是噪音的屋子里折磨,日复一日。

时归就那样孤独地承受着一切,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小心翼翼地在半夜里思考那些被唤醒的情绪,回想着在南川一切的眼泪与欢笑。

然后,明白了聂徐川的偏爱。

那件淡淡洗衣液香气的外套就压在他的枕头下,靠着这一点香甜,支撑他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着调查。

浅浅的吻落在时归的头发上,红透了的耳尖,沁了汗的鼻头,最后落在他红润的嘴唇上,辗转良久,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舌尖纠缠不清。

这个吻,也是聂徐川的回答——

时归红着脸率先从这种暧昧的氛围中挣脱出来,他虽然主动亲过聂徐川,但还是不太习惯在这种亲密无间的纠缠气氛中待太久,总有一种要喘不过气来却又甘之如饴的矛盾感。

“快尝尝我做的菜,都要凉了。”

炖菜不再像刚出锅那样滚烫,反而温得刚刚好,聂徐川看着时归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还是忍不住在他发顶吻了再吻。

“这次回来,就别再走了,有什么事情,让我和你一起解决,好吗?”

聂徐川说完,舀了一勺牛肉送进口中,一股剧烈的酸涩感直冲脑门——是醋,时归放了醋!和红酒瓶一起见底的还有厨房的醋瓶,无色透明的白醋潜入香气浓郁的红酒中不见一丝踪影,潜藏在软烂的牛肉里狠狠偷袭了聂徐川的舌头。

聂徐川艰难地咀嚼着,醋酸宛如尖矛一般刺穿着他的牙神经和敏感的味蕾,脸上维持着缱绻的微笑,他甚至还尝出了牛肉未除尽血水残留的锈腥味。

草,家务分工真是新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

“怎么样?”时归怀揣着巨大的期待看着聂徐川,“这是我第一次做饭,电视剧里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这就是要做饭给对方吃的意思,我没理解错吧?”

面对求知若渴的小时同学,聂徐川说不出任何一个不字。

“之前你总是做饭给我吃,这一次,也轮到我做饭给你吃了,怎么样,好吃吗?”

囫囵咽下口腔里的牛肉,聂徐川穷尽所有力气冲时归露出一个享受的微笑,“好吃,很美味呢。”

“太好了!”时归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虽然笑起来的弧度不大,但那种散发着笑意的感觉完全无法掩盖,“我也尝尝看。”

“哎哎哎,等等。”聂徐川紧急截停了时归的筷子,循循善诱:“这不是做给我吃的吗?”

“对呀!”

“如果是做给我吃的,是不是就应该全部归我呢?”

时归不上他的当:“但是之前你做了饭,也是我们一起吃的呀。”

“这不一样。这可是你第一次做饭,为我做的饭,我可是很贪心的。”聂徐川直接开编:“我第一次做饭,是做给我爸妈吃的,我就一口没有吃哦。这也是表达诚意的一种方式。”

时归从来没在书里看见过这种人类社会的交际礼仪,但看聂徐川如此笃定的样子,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顺便把那碗炒时蔬递到聂徐川眼前,“那你再尝尝这个?”

聂徐川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小时归,还有毫无攻击力的菜肴,夹了一筷子藕放入口中,咸味如同滔天巨浪一般袭来,聂徐川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海水浓缩液,一口呛进了喉咙管里,是盐!时归加了盐!

“很香,很有做菜的天赋。”聂徐川睁着眼睛说瞎话,“快来尝尝最后一碗吧。”

时归受了表扬,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你买的是低钠盐,比普通的盐味道要淡一些,我特意多加了一点。”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