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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开脱,却恰到好处流露出自己对聂徐川那些出格事迹的好奇。

果然,听闻这话陈督笑眯了眼睛,平时郑斯年冷这张脸难以接近,他好不容易抓住一个与他交流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话虽然这么说,但规则就是规则,违反规则就得受罚,不然对那些遵纪守法的好同志来说多不公平呐。”

还没等郑斯年回答,陈督便自告奋勇表了决心:“您放心,如果聂徐川真有什么问题,我第一个不放过!”

郑斯年冷着脸点了头,对方却好像更高兴了。

他会想起走出办公室时,聂徐川一闪而过的凝重,这是在提示他注意身边人吗?

他早就知道自己身边被安插了人。

郑斯年想立刻回去问他,但马上克制住了自己,毕竟在表面上,他们俩可还在“不对付”。

——

送走了郑斯年,聂徐川继续拿出案卷研读,相比起那宗骇人听闻的街头枪击案,他对这一起自杀案件更感兴趣。

时归不会无缘无故指出这样一桩并无疑点的案子给他查,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原因。

“老大。”

聂徐川闻声抬头,谢黎手里揣着一个证物袋走进来,她四下看了看才轻轻关上了门。

“什么事?”

“没什么事儿,就是看你对这个爆炸案没怎么参与,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屁快放。”

谢黎捋了捋头发,又悻悻地笑了:“老大你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欧阳他们闹着要吃老坛酸菜牛肉面,剩下的全是香菇炖鸡,但是老大你知道的香菇炖鸡狗都不吃,如果你不在的话,这个口味选择没法统一……”

“到底什么事?”聂徐川已经受不了她了,“能不能直说?”

“小时为什么辞职离开?”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几乎要凝结出潮湿的露气来。

大家都是明眼人,时归走后他们就尽量避免在聂徐川面前提起,毕竟时归辞职的消息,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看起来就像是时归为了躲他,不告而别。

半天没有回答,谢黎几乎赌上了一切说出下一句话——

“是不是与爆炸案有关?”

“你怎么发现的?”

聂徐川的脸色未明,但毫不惊讶的表现已经让谢黎无比确定,他早就知情。

一瞬间,谢黎有些慌乱,作为刑警的优良素质让她在两秒钟之内迅速冷静下来。

她不愿意怀疑任何人,但她必须怀疑任何人。

“老大,你早就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跟大家说呀?你跟我们说的话,我们也能帮上忙,说不定能把小时留住,就能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聂徐川没管她出于职业而说的comforting words直入重点:“你是怎么发现的?”

“爆炸案的牙齿移交过来后,我照例在DNA库里进行了比对,没有结果。但是却和我保存过的一组数据有了关联。”

谢黎慢慢往后退着,语速镇定缓慢:“那一组数据是之前刘朝脑袋里发现的头发,是小时的。”

聂徐川微微仰起头“噢”了一声,“差点忘了这茬。还有别人知道吗?”

谢黎的手已经碰到了门把手,但她上下打量着聂徐川,最终还是没有拧开,两眼一闭赌了一把:“只有我自己知道。”

“测试失败了啊,小谢同志。”

聂徐川走到她旁边敲了敲门板,把谢黎吓的够呛,“这种时候就应该开门就走,大声呼救,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才好啊。不然让我这个坏人把证据销毁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谢黎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愤怒起来直呼其名:“聂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