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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道复杂的数学题。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不知道解法。

他得找到证据,一击毙命的证据。

找到以后他还得向外传递,他被时升泰软禁在这里,彻底成了孤身一人的战斗。

时归想,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为什么还会觉得想念呢?

时升泰不知道他失忆的事情,通过这些天的只言片语,他只能推测出事情的大致走向。

时升泰就是那个向S市引入新型毒品的罪魁祸首,现如今还希望时归能够接手他黑暗的产业。

他手底下的一号人物应该就是乔观,但他们似乎从不联系。这些天在他身边观察下来,仿佛像是消失了似的。

不过聂徐川那边应当会从乔观下手查起,但他还不知道时升泰的存在,要揪出这只老狐狸,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将他钉死。

对于时升泰控制他的手段,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辞职了,就算被钉在耻辱柱上,也不会波及到其他人——

“疯了吧,前几天市政还在救济这些人,狼心狗肺的东西!”

街边,一位骑着电动车的妇女躺倒在路边,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来染红了路面,表情痛苦不住地呻吟着。

围观群众帮忙叫来了救护车,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也立刻响应,派人过来问询。

“有两个乞丐抢劫啊,把她的包拉下来就跑,连人带车都扯倒了。”

“有没有看到长什么样子?”民警好不容易在群众里找到一个目睹全程的,赶紧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嗯,一个高一个矮,具体什么样子没看清,我近视眼啊。”

“”

聂徐川上次托猴子问完分局,今天下面分局来主动报告,上次聂徐川打听的数据出现上升趋势,派出所接连接到好几起流浪汉抢劫伤人的案子。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听说是流浪汉作案,恐慌情绪迅速蔓延到了市民中,矛盾被迅速激化,就连那些在南川生存已久的流浪者也被无情地驱赶。

前不久南川市政做的公益活动也挨了骂,市长信箱里每天堆满了“你就用纳税人的钱干这个?”的质问。

“是不是乔观有什么问题,老大。上次你让我看着他,我就觉得他说话鬼鬼祟祟的。”猴子吸溜了两口泡面问道。

“总感觉没憋好屁。”欧阳也忍不住搭腔,“现在事儿还在查,咱们又挨骂了。”

“没事儿,事情查清就水落石出了。交代派出所这两天加强各个街道的巡逻工作,监控什么的都检查好了,不要出什么纰漏。”

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就响了,聂徐川走到僻静处去接,他爸的声音从另一端传过来:“儿子,上次你说的那事儿办好了。”

“怎么样?”聂徐川的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急切。

“验证结果一致。你给我提供的样本,和那一桩爆炸案里证物的DNA是一致的。”

聂徐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看来他的猜想没错。乔观是爆炸案的知情者,或者说和这两起爆炸案都脱不开关系。

乔观知道十二年前爆炸案中牙齿的主人是谁,并利用这些信息接着在檀华进行犯罪复刻。

走进办公室,猴子他们还在讨论流浪汉的案件进程。

“我当时就觉得那个乔观多少有点不对劲,他才来了一会,那些人就像认脸似的过来了。”猴子还有最后两口泡面汤,经典的红烧牛肉香味四溢,“呼,当时老大跟我一说我就觉得肯定没跑了。”

“确实确实。”欧阳从谢黎的炸鸡桶里悄咪咪顺走一根鸡翅,一口就把两根骨头上的肉全捋了下来,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桥边也是一样,一开始也不来,后来也是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