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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凶手,他是凶手,你也是凶手。”

“季双也是无辜的。”聂徐川厉声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在向我复仇。”时归抢先一步回答了聂徐川,“你杀不了我,或者说你并不被允许杀了我,对吗?”

时归打量着阿瓦隐没在血迹里的神情,“你对我的感情很复杂。”

“你同情我,以为我也是他捡来的一条狗;你嫉妒我,因为没有得到他的重视;你恨我,因为他让你错杀了阿笙;那你喜欢我,纯粹是因为变态吗?” 时归从聂徐川那儿拿了词就用,“不过我不在意,我不在意你,因为我不认识你;并且我也不在意他。”

“还有,你说我和你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我有自由,而从今往后你都不会拥有了。”

远处的警笛声呼啸而来,荷枪实弹的刑警穿着统一的防弹衣迅速赶到对阿瓦进行抓捕,小巷内被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插翅难飞。

“是吗?”阿瓦喃喃自语,“自由?”

“时归小心!”

无数枪支齐发,子弹没入身体发出沉闷的响声,飞扑向时归的阿瓦在空中吐出一口血花,重重摔落向地面。

“牙齿,牙齿!”阿瓦喊出两声,终于在如烟花般绽放的弹雨中咽了气——

救护车停靠在巷子口,聂徐川拉着时归钻进了车厢,医生简单为聂徐川处理了手指骨折,司机发动车子拉着俩人去做全身检查。

“我没受伤。”

“我知道。”

车厢里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医生见多了这种自称没病的人,“同志,咱们这儿可以走报销的,检查一下为好。你同事也是为你好。”

时归“嗯”了一声。

只回答一个字儿,这让医生也接不上话,干脆拉了帘子眼不见为净,车厢里再次陷入寂静。

“他是谁?”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时归抬眼看向坐在车厢边缘看不出喜怒的聂徐川,“是不知道。”

“为什么要开枪?”

“那一瞬间,很愤怒。”时归回想着当时的情绪,解释给聂徐川,“当他说出夜莺的时候,心里像着火一样。”

聂徐川回想起那只在出租屋里惨死的夜莺,难道阿瓦是用夜莺来发泄对时归的怨气吗?

“你说你不认识阿瓦?”

“你是在审问我吗?”时归淡淡垂下眸子,“如果是,应该要去市局,两人以上才能审。”

“时归!”聂徐川不明白他的抗拒到底来源于哪里,上一次说的不会逼他简直就像放屁一样,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关于时归的一切。

“我不管你在隐瞒什么,抗拒什么,你要知道你首先是一名警察!”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开始就意识到阿瓦藏在病房门口!隐瞒重要线索,身份存疑,我都不和你计较,但你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阿瓦死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在这里,只有你知道!”

时归缄默良久,直到救护车稳稳停靠在医院侧门,他才轻声开口:“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他眼睁睁看着聂徐川跳下救护车,那种失望的眼神几乎要灼伤他。

聂徐川最后冷冷向后一瞥,忽然被人拽住了衣角,“我没有撒谎。”

那冰冷的眼神在接触到时归的一瞬间垂下,带着一丝不忍心。

“你自己选。在这儿说,还是回局里说。”

“我能记住的,不多。”时归松开他的衣服,又重新拉开距离,“你要听吗?”

第28章 记忆 “如果你想要把我交给市局调查,……